消毒。
伤口不深,但很长,看着吓人。
“疼吗?”姜楠头也不抬地问。
陈最看着她的脑袋,“不疼。”
他是这么回答的,但姜楠依旧皱着眉头,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陈最,而是她自己。
等上好了药,姜楠把药箱合上,放在腿上,规规矩矩地坐在座椅上,不敢说话。
她从未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。
姜楠干脆起身,想下车,“我去看看明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”
陈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避开她手上受伤的部位,把她拉回座位上,“躲什么?”
姜楠跌坐在座椅上,因为他有些无奈的语气而鼻子一热,“没躲。”
她压下酸涩的情绪,轻声回答。
陈最怎么可能相信,“哭了?”
他微微低头,想看她的脸。
像是要自证一样,姜楠下意识抬起头,对上他的视线,“没有。”
陈最的视线从她微红的眼角扫向鼻尖,半晌,说道:“刚才确实是故意避开你的。”
姜楠知道他在说在仓库的那一下躲避。
“应该的。”姜楠轻声说道。
听到她的话,陈最沉默了几秒,继续说道:“本来是打算假意投敌,演他一回。演戏总得演到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