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解释一下。”
“移情吗?”
顾辞一噎,自与溪月相识以来,她从来温柔,对他不曾有过这般冷待的时候。他心头愈发沉重,沉默片刻,反问道,“那你信吗?”
溪月也学着他深沉下来,垂着眼睑,浓密的睫毛下,叫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,“有些吧。”
她声音压得很低,有些压抑,乍听之下像是憋闷,可仔细一听,又不是那回事。
顾辞原本满心忐忑,这会儿总算觉出不对,他身量高,当即弯腰仰头,果不其然,这小女子正努力憋笑逗他呢!
“淘气!”
这是他从前总对她说的话。每每被她逗弄,他都只能无奈又宠溺的点点她,说一声“淘气。”
这么一个小插曲,往日那些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接下来要出口的话也顺理成章,顾辞说,“念儿,我没有移情,我只是……”
溪月看他,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含着笑,“只是什么?”
是啊,只是什么呢?
那些难以言说的心思。那时看到溪月与萧铎从揽月楼下来,明明两人什么话也没说,但就是很默契,行止间叫他有一种无法融入的错觉。
他们都经历过什么?
念儿与时章连眼眶都红了。
他不敢想,不敢问,不敢深思。
只能告诉自己,给溪月时间。
“只是被我那晚灰头土脸的丑模样吓到了。”
溪月接过话头,挑眉看着他道。
顾辞轻笑,他的念儿,还是这般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姑娘,“只是我太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