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辞没看到人,便提着枪踏出大殿。
迎面却遇上步履匆匆,面色凝重的萧铎。
……
溪月醒来时,是在一处高台上。
许宛歆就站在她身侧。
夜风森森,吹得她的衣裙烈烈作响。
白日的婆娑树影,此时在月光下,黑魆魆若鬼影重重,隐约能看到下面侍卫持着火把闪烁的身影。
“醒啦?”
许宛歆甜腻的嗓音在耳边响起。
白日里,溪月正躲在一群宫人中等战乱平息,许宛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,一把迷烟撒过来,等她再醒来,人已经在这里。
这同样是一场战争。
属于两个女子,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。
两人对视。
不等溪月出声,许宛歆率先道,“我想这一天很久了。不过你命大,才能活到这个时候。你说等会儿我见你从这高台推出去,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迷人?或者划伤你的脸,叫你这辈子再勾引不了男人?”
溪月眉心微蹙,盯着她疯癫的模样,开口道,“如果是二选一的话,你还是划伤我的脸好了。”
至少还有命活。
许宛歆闻言轻笑,“你不就靠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吸引男人吗?脸没有了,男人也就没有了哦。”
溪月盯着许宛歆飞扬的发丝,“你也很漂亮。”
许宛歆苍白的脸上浮上戾气,声音却是一贯的柔和,在暗夜里另有一种妩媚的阴森,“你讽刺我。”
“你喜欢萧铎,萧铎不喜欢你。”溪月问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,“这与我有什么关系?你为何这般恨我?”
至少这一世,她并没有做萧铎的妻子,没有抢走许宛歆的表哥。
许宛歆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,却无论如何也牵动不了唇角。
为什么?
是她不想恨吗?
爱恨两难,爱不了,放不下。
最恨他的时候,听说受伤被抓,她下意识还是想要救他出来。
许宛歆只觉得心口被夜风吹得冰凉,没有一点暖意。
“不要以这种胜利者的姿态与我说话。”
“我要说我曾经也妒忌过你,你一定觉得很假吧?”溪月道,“许宛歆,爱而不得,很长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经历过。”
“深爱的人心里有别人,那种灼心的滋味,我比谁都明白。放手比勉强更难,执拗的坚持,痛苦的想赢,反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