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注一掷的疯狂。
“舅舅,你会帮我的吧?”
“别再叫我失望了。”
……
四皇子年初封魏王,于宫外开府。
溪月曾在陆皇后的千秋宴上与魏王妃有过一面之缘。
贸然登门虽显唐突,但特殊时期,却也顾不上这许多。
魏王萧恪生母位卑早逝,他自幼养在陆皇后膝下。然他却并非靖王一党,而是太子殿下的拥趸。
形势紧张。
溪月虽知道陆闻笙最在意家族安危,却仍不敢将萧铎的生死大事只寄托在一人身上。
她来寻魏王妃,便是想要求见魏王。只有将京城这滩水搅混了,各方势力都参与进来,萧恂无暇他顾,萧铎才有命活。
魏王妃邢烟对溪月印象深刻。
那日千秋宴,她公然反抗靖王与皇后,宁愿终身不嫁,也不肯身入靖王府,叫邢烟很是钦佩。
听说她的来意后,邢烟虽略感意外,但还是请示魏王,将她带进书房。
京城风紧,萧恪这些日子都避在府内。
有些事情,缄默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。
溪月开门见山,“陛下危在旦夕,靖王不悌不孝,枉顾人伦礼法,求殿下救大厦之将倾。”
萧恪对溪月同样记忆犹新。
或者说,他比妻子更加记忆深刻。
萧恪自幼养在陆皇后膝下。陆皇后佛口蛇心,萧恂跋扈嚣张,深宫中,他一个失母的皇子能平安长大,已是十分艰辛与不易。
服从与听话,一直都是他明哲保身之道。
然而沈小姐一个姑娘家,却敢在大殿之上公然抵那两人,单这份勇气,便叫人钦佩。
萧恪无意说些搪塞之言,直言道,“本王势微,虽有心却无此力。”
溪月心中一喜,即刻摇头道,“太子殿下回京在即,只要撑过这一二日,一切便可迎刃而解。靖王势大却失尽人心,定然不能成事。只是在此之前,需要保全陛下与正统才是。”
萧恪心中一动。
身在皇室,亲情总是淡薄,最重要的是身家利益。他虽不知溪月如何确定太子殿下之事,但若此事当真,他便要尽早打算。
中庸只能自保,要坐上赌桌下注,赢面才大。
萧恪自己并无登极雄心,但要能在新君前立功,与他百利而无一害。
更何况,那也是他的父皇!
“沈小姐此言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