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活下来。”
陈王后择话而说。
她不敢说的是。
前云王旧部保下王族血脉,等新出生的小王子长大成人,修行归来,就要把王位拿回来的。
迁徙远方,所谓曲径幽处,不过是为了暂掩锋芒,韬光养晦罢了。
陈王后顿了顿,便接着说:
“哪知北道府的人,暗藏杀机,悄然之间把我们都送去了象牙塔。”
“好。”
楚月点头,二问陈王后:
“既是如此,陈王后你如何知晓与顾府,与本王有关呢?”
“钱财!顾家钱财!”陈王后陡然激动,瞪着赤红可怖的眸子,“我看到了,有人把钱财交给顾家的人,且说那是顾青绿的东西。等我反应过来,人都死在了象牙塔,我便要逃,事已至此,我焉能不明白?”
楚月三问陈王后:“陈王后,你当真认为,你一己之力,能够逃脱北道本家的戒备,在近二十天的追杀之下,还能苟延残喘,且来子午楼敲响乾坤钟!究竟是你陈王后有着通天的本领,还是北道府的守卫都是一群废物又或是给你刻意放水?是顾府在翠微山遭人觊觎,手都伸到了我云都,还是本王归墟难以服众,四方虎视眈眈恨不得把本王给分食而后快?”
楚月笑了。
“陈王后,你还不明白吗?”
“这一箭三雕之计策,你我都是局中人。”
楚月直视陈王后的眼睛。
强烈的压迫感,让陈王后如同置身在山洪之中。
北野宇两眼昏花,鼻腔血液直流。
他生来是庶子,多有卑微,而今被一个他看不起的下界人所训斥,心生怨气。
他拔出匕首,就要刺向楚月。
“轰!”
楚月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腕部,用力一折,直接断了腕骨。
“本王,让你动了吗?”
“啊啊啊。”
北野宇惨叫出声犹若丛林之中的野兽中了猎人的埋伏,在捕兽夹前血流不止狂怒滔天。
楚月拽着北野宇的头发,走到了乾坤钟前。
二话不说,直接揪着北野宇的头发就朝乾坤钟上砸过去。
“轰!”
血色钟声敲响。
乾坤钟,子午楼,屹立云都九万载。
头一回,是用人脑袋敲出惊天之声的。
钟响阴霾散。
大雨落下,见长虹,是天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