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,若不是自己的话,家中父亲,长姐以及胞妹,都不会对叶楚月这般厌恶。
于是。
他解释道:
“先前,我在秦家军中,不学无术,游手好闲,混吃等死。”
“秦家军时长去万花街打家劫舍,压榨苦主,我作为害人的其中之一,非但没有反省,还因此怪罪叶姑娘,都是我陆靑一人之错。”
“直到今日,见生命之难能可贵,坚韧刚毅和脆弱不堪仿佛只有一墙之隔,我方才醒悟二三。”
陆靑说话,把头压得很低。
垂头落睫前,看到了长姐眼底肆虐的风暴,宛若骤雨从海上来,比那凶兽还要危险。
陆靑抿紧了唇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鞋面。
他生来是陆家公子,高人一等。
与生俱来的骄傲,让他能站在接近云端的地方俯瞰着卑微的贱民,还嘲笑着贱民的无所作为。
却忘记了有些人生来就要背负着巨山,双足踏着深渊而行。
每走一步都是锥心刺骨之苦痛,又有何资格去仰头看那云端霞色的绚烂?
楚月侧了侧眸,瞳孔倒映出局促的陆靑身影,眉梢便轻轻扬起。
“啪。”
“啪。”
“啪。”
陆佳人轻抬下颌,眉宇之间散发着属于修行前者的自信。
云端世家人的傲气,则从骨子里透露了出来。
她有条不紊且优雅地拍着手掌。
缓慢地拍了三下,冷淡好看的面庞,方才龟裂开了一丝浅淡不知喜怒且不及眼底的笑。
“靑儿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作为家中长姐,我很欣慰你的成长。”
陆佳人微笑道:“叶姑娘先前已收下了秦轴轴的十万天玄丹,靑儿重伤在家休养了多时,想来姑娘也是知晓的,方才不计前嫌,一笑泯恩仇。”
陆靑浑身紧张成好似随时都会崩断的弦,直到听见长姐温和的话语声,整个人方才松弛了下来。
看来,长姐总归是为了他好的,凡事都会以他的想法为先。
钱燿舵、钱玉瑶兄妹闻言,神情微僵,颇显出不悦之色。
陆佳人的看似平和,实则是让人下意识觉得楚月是个刻薄狭隘之流。
楚月转身之际,看向陆佳人,落落大方的朗声道:
“说起来,叶某那日让令府陆家主因蓝雪姬和烈风钱庄一事锒铛入狱,受苦了整夜,陆小姐既能不计前嫌,叶某又怎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