烁州深更半夜收到这张莫名其妙的信息表,再认真看一眼信息表上两个孩子的头像,精明如他,顿时从床上蹦起来,一叠声的
“我草,我草..”想骂脏话,却又只本能反应骂这两个字,最能精确表达他此刻炸裂的心情。
他尚且如此,那卓鹤霆呢?他不过是善于克制自己而已,再汹涌的情绪也被藏得很深,难免让人觉得一贯的冷静。
但他能深更半夜给陆烁州截图孩子们的信息,就已是克制不住了。
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陆烁州似乎比他还激动。
“在H市。”
“我现在过去。淮熙真牛,她怎么就这么牛?”陆烁州也是替卓鹤霆感到又痛又高兴,还有一点无力感,这么大的事,她怎么就瞒得滴水不漏,这么几年,她到底怎么过的啊?
又让人觉得心疼,又让人觉得生气。
陆烁州跟卓鹤霆从小一起长大,也只有他对卓鹤霆的心情能够感同身受,他定了最近的航班赶往H市,其实去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,或许是想陪卓鹤霆,也或许是想看看他的孩子。
他给陆烁州打电话,陆烁州正在一个饭局上觥筹交错,看到卓鹤霆的电话急忙接了
:“什么事啊?”
在好友面前,卓鹤霆却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让他喉咙发紧,
“回头再说。”仓皇挂了电话。
“??”陆烁州臭骂了他一句,然后回饭局。
这边卓鹤霆的心情依然难以平静,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去找淮熙,也没让那些澎湃的情绪把他淹没,回酒店时,用电脑入侵了那所幼儿园的监控系统。
这点事情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。
他很快在监控视频里看到那两位小朋友,顺便查出了她们所在的班级。
舒小念?
舒小荷?
念荷?
他一眼便看出这两个名字所蕴含的意义,那是她在纪念她的母亲。
再一看出生年月日,往回推算,大概是离婚之前两个月就已怀孕了。放在键盘上的手一僵,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部冲去,呼啸着,蹦腾着,头痛欲裂。
很多事,就是这样错过了。
在得知离婚一个月后她妈妈就去世时,他已心痛难当,如今再想到当时的她,独自面对丧母之痛,独自承担怀孕、抚养双胞胎的辛苦,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艰难度日,他的心便痛得没有知觉了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