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鹤霆开车带她去的是一家法式餐厅,环境很温馨典雅,服务员给他们安排的一处景观位,窗外就是一片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,绚丽又幽静。
许是对彼此的口味都太了解了,所以卓鹤霆并未问她意见,径直给她点了。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好听,低声跟服务员点餐时,微微颔首,很是迷人。
舒淮熙从未否认过这一点,否则当年她也不会鬼迷心窍,见第一次就发生关系。今晚之所以答应跟他一起吃饭,一是想从他这了解恒盛资本的信息,既然他是幕后策划人,必然留有确实的证据;二是想知道他对孩子们的事情了解多少?她好有个准备。
点完餐,一时无言,只有餐厅悠扬的音乐在低旋。这处观景台私密性很好,不像前边大厅会有人来人往的顾客。
卓鹤霆指了指不远处的钢琴
:“要不要弹一曲?”
舒淮熙一愣,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摇头
“好多年不弹了,不会了。”
是真不会了,他不提,她都忘了自己会弹琴这回事。工作,带孩子,柴米油盐,哪里还记得这些风花雪月。
她不经意之中透出的落寞,让卓鹤霆的心狠狠揪了一下,再落下时又是一阵生疼。他转移话题,
:“恒盛资本的材料我放在车里,一会儿回去给你。”他主动提起,也猜出她愿意出来吃饭的原因。
“好,谢谢。”想了想,她又说
“我对温隽妮其实早已没有任何怨恨,如果不是这个案子,我和她不会有任何交集。”她有意试探他对她这几年在H市的事了解多少,但不想太明显,所以绕到温隽妮身上。
但绕太远了,只听卓鹤霆顺着她的话往下说:“抱歉,是我多此一举了。”
许是怕她又忽然生气,所以一整晚,他说话一直很谨慎,进退有度,边界感很强。
“既然你做了温隽妮的辩护律师,我尊重你的选择,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,随时跟我说。”
“嗯。”舒淮熙有些郁结,除了恒盛资本的资料以外,其余信息,她一个都没得到。她是深刻知道,卓鹤霆这人如果想跟你玩心眼,十个你也玩不过他。
就像明知她和易木旸在交往,甚至以为她当别人的后妈,但在她面前,只字不提,好像不存在一样。
就觉得今晚白白浪费时间陪他应酬了,有些嫌弃上菜的速度,太慢了,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。
“不好吃?”卓鹤霆看她小脸透着不耐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