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夫妻这么多年，极少红脸，外人看了都觉得他们夫妻恩爱很幸福。

舒淮熙亦是不相信，父亲虽然对她很严厉、要求高，但对她亦很好。她生病了，彻夜守着；她上培训班，无论多晚多冷，他坚持接送；她想要的东西，他几乎有求必应。父亲与她虽不亲昵，但在她心中，父亲是守护她与妈妈的保护神。

“你们到底想做什么？”母亲厉声质问，什么亲子证明？这一张纸，可以随便伪造。

温莉鹃人如其名，一直给人很温柔，蕙质兰心的感觉。此时憔悴得一阵风就能吹倒，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相册放在茶几上。

相册里一张张的照片，都是舒明海一手抱着温隽妮，一手揽着温莉鹃，“一家三口”幸福地看着镜头，从温隽妮还是婴儿时期到高中时期。

“舒淮熙，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，本就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温隽妮那时候比现在还瘦，瘦得让人觉得怜惜，不自觉想保护的那种。可这都是错觉，只有舒淮熙知道温隽妮的力气很大，比她大很多很多，两人打架扭做一团时，舒淮熙从来没有赢过。她只会毫无章法抓花温隽妮的脸，打不到要害。而温隽妮却总是能轻易踢到她的腹部，巨痛但毫无痕迹。

从小到大打架，被骂的都是舒淮熙，连母亲也骂她，让她不准欺负温隽妮；而父亲则是出于“歉意”，每次必然登门道歉，外加买礼物送给温隽妮。

舒淮熙与母亲那时都傻，夸赞父亲办事周到有温度。舒淮熙也傻傻地听父亲的话，第二天一定会跟温隽妮道歉。

后来细想起来，每次她与温隽妮闹矛盾，父亲从来没有维护过她，永远是让她先认错。她也会委屈跟母亲抱怨，母亲只会安慰她：“你多让着点温隽妮，她从小爸爸不在身边，她妈妈一个人带她很辛苦的。”

母亲的这些善意，后来想来很讽刺！

父亲的葬礼上，母亲哭得伤心欲绝，舒淮熙蜷缩在灵堂的角落，伤心，惊恐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葬礼很冷清，父亲的同事，家里的亲戚朋友，没有一个人敢来吊唁，深怕被牵扯进父亲的事件中，灵堂只有她跟母亲在。

温隽妮与她妈妈温莉鹃进来时，母亲感动、痛哭失声，只说人间还有真情可言的，至少还有人来送父亲最后一程，并不是人人都那么冷漠利益至上。

然后温莉鹃与温隽妮走进灵堂，并未看她们一眼，而是直接朝父亲的遗像与骨灰跪下去。

“爸爸，爸爸。”

温隽妮跪下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