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以为你总算有了点骨气,知道尊严。”裴文菲初之以鼻,“爸爸舍不得你,你回来多你一张嘴也不是不行,但我事先声明,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,再跟以前一样,还撵你滚。”
“菲菲。”裴父出声警告,但也没多说,就转向初晚。
“初晚,你这几日去了哪里?爸爸托了市局的人找你,都没你的音信。”
裴父语气和蔼,初晚精神缓解一下,“我住在白瑛那儿,心里——难受,一直没出门。”
这是回裴家路上,她紧急用王嫂手机和白瑛商量好的。
对白瑛,初晚很愧疚。
从体检起,她像烂成泥的伥鬼,自己腐烂,还一再拖朋友下水
室内寂静,裴母是等着裴父发话,裴文菲望着裴燕临,一脸迫不及待的喜闻乐见。
因为她的哥哥,脸色阴翳幽森到极致,眼里的痛恨,厌怒,不加掩饰。
“周大志汇报,是在翡翠公馆找到的你。”
一室等待中,裴燕临反倒先出声,“据我所知,白瑛并不是翡翠公馆的业主。”
这话一出,不只初晚望他,裴父裴母目光也怔怔望他。
周秘书汇报后,裴母最先怀疑,裴燕临跟初晚同居,而后被调走的王姨成了佐证。
裴家上下都清楚,自从裴文菲回到两家后,这个家里唯一待初晚亲近的,不曾改变动摇的,只有王姨。
第二,是管家。
可裴燕临作为怀疑对象,非但不心虚,反而成了挑刺审讯的先锋。
就是如裴父这般洞明人心,也开始匪夷所思了。
初晚强作镇定迎上裴燕临的目光。
“我找王姨。”
裴燕临原本阴寒的面孔,涌现一抹笑,极为讽刺,“穿着家居拖鞋?”
裴母立即探头看向初晚脚下,白色毛绒绒的室内家居半拖,隐露脚跟,脚踝也若隐若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