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了会哭,轻了又哼唧。
顾衍敬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妖精。
真的是妖精!
顾衍敬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,偏过头。
下一秒,眼睛又倏地睁开。
只见他枕头边,居然扒着一块巴掌大的……白色布料,四条细绳暧昧地勾缠着他的枕巾,简直让人浮想联翩。
顾衍敬喉结一紧,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握住某一处。
另一只手,手指勾住细绳,将那小块布料勾到掌心,指尖摩挲。
他胸膛起伏,薄唇艰难地呼出一口气,结实有力的手臂青筋一根一根鼓了起来,克制了又克制,脑海里那妖精一样的身影却挥之不去,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正在飞速下滑。
终于,手指滑动,正要动作,敲门声忽然响起。
顾衍敬如释重负地抽出手。
起身,走到门口,声音沙哑低沉:“谁?”
门外,席珃娇滴滴地开口:“哥,是我,席珃。”
顾衍敬刚消散下去的燥热又升了起来。
打开门。
门口的倩影跟他刚刚脑海里的人重合在一起。
席珃一头秀发随意披散在脑后,发辫拆掉,发丝带着微微的波浪形状,头顶蓬松,衬得一张脸越发地小,唇红齿白,肌肤莹润得要滴出水来。
因为刚洗完澡,她脸颊红晕一层层晕染开,如雨水浸润过的海棠花,妩媚勾人。
“什么事?”
顾衍敬喉结咽动,黑眸幽深地望着她,眼底暗色沉降。
席珃红唇微张,脸颊的红晕蔓延到耳垂:“那、那个你刚刚帮我拿衣服的时候,有没有看到……有没有落下什么?”
她问了张婶,张婶说肚兜夹在衬衫里了。
她回房间翻过将衬衫里里外外翻了一面,确认没有。
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肚兜落顾衍敬房间了。
她就只有两个肚兜,一个脏了没洗,一个下落不明,要是不找,明天就没有内衣穿了。
没办法,她只能硬着头皮来问顾衍敬。
看着面前女人娇艳欲滴的脸蛋,顾衍敬喉结滚了滚,想说“没有落下”,脑中却忽然想起刚才手掌里的那块白色布料。
她要找的,应该就是那个。
顾衍敬生平第一次觉得张开唇瓣都这么艰难。
见他没有立刻回答,席珃下意识地往他身后扫了一眼,这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