娟绫复杂的情绪表演了一遍，最后说道：“因为昨日我和世子曾去过牢房，见过雨曦姐姐，她的样子太惨了。”

说着，少女滴落了几滴眼泪，我看犹怜的。

亲手掐死姜雨曦的姜项阳，本就十分愧疚。

此刻，他多希望能帮姜雨曦做点什么，哪怕是帮曦儿照顾好她的手帕交。

“你是说的黎御？”姜项阳问。

娟绫点头，“是，我在平西王府，见过曦儿姐姐两面。”随后她将来和姜雨曦如何有交接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
当然，那些阴谋诡计自是不提。

就如此前她骗黎御一样，一切都是从无意间买下翠珠，然后翠珠念旧主，然后她出手帮助了姜雨曦。

而姜雨曦作为报答，在她有一次犯错的时候，出头救了她。

总之，她现如今是黎御的丫鬟。

至于是黎御的暖床丫鬟只字不提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姜项阳一个大男人，忍不住红了眼眶，他看向不远处，下人们拉着的板车，“这是……”

“是曦儿姐姐。”

娟绫大方的承认，忍不住悲从心来的摁了摁眼角的泪花。

这些于姜项阳来说，他真想不到曦儿还有这么好的知己好友，但姜向炎却不怎么相信。

可，她说的话还挺无懈可击的。

特别是翠珠，在边上一个劲的点头。

姜向炎将翠珠拉起来，直视着她的眼睛，“你当真不怪二小姐？”

翠珠摇头如拨浪鼓，满脸感恩的样子。

她不仅恨，而且终于如愿，姜雨曦也被割了舌头，还死在了她的前头。

怎么算都赚大发了。

“翠珠自幼就跟着曦儿，她们主仆，自然是有情分的，何况翠珠——”割舌头的事情，也是父亲激怒之下作出的决定。

如今，姜雨曦已经没了。

没得为难这个有情有义的丫鬟。

姜项阳扶着额头，很是难受，看向娟绫道：“多谢，以后翠珠跟着你，也是她的造化。”

娟绫福了下，“多谢大哥哥……多谢姜将军。我我，一时激动，把姜将军也当哥哥了。”

她一脸无辜。

姜项阳挥手，“你是曦儿的知己，叫我一声大哥哥也无妨。”

喟叹一声，姜家的人，已经替换了娟绫的人，接过了拉着姜雨曦尸体的板车。

姜向炎特意看了姜项阳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