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只是有点困。”亦凝说。

贺今尧把她手里的书合上，反手一丢，把她圈到怀里：“睡吧。”

亦凝还没困到闭上眼睛就能睡着，干脆哼起曲子，继续给他制造声音。

旋律简单而悠扬，兴许是因为她声音好听，让人觉得很舒服。

贺今尧安静听了片刻，问她：“什么曲子？”

“我很喜欢的一部动漫里的曲子。”亦凝说，“《千与千寻》，你没看过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贺今尧对那些并不感冒，但对她提到的又很有兴趣，“讲什么的？”

亦凝给他讲动漫里的故事，说起千寻的变化，从最初的胆小和害羞?，到后来的独立与勇敢。这是整个故事里最打动她的部分。

贺今尧忽然道：“像你一样？”

亦凝笑起来：“对，和我一样。”

她跟贺今尧好像很少谈论到这些话题，喜欢看什么电影，喜欢读什么书，这些事情太细小，甚至微不足道，不值得花费时间去谈论，但这些细节是构成一个人的万千拼图中的其中一块。

“你喜欢什么电影？”亦凝问

贺今尧回答：“《千与千寻》。”

怎么还带现场剽窃答案的，亦凝无语：“你都没看过。”

“嗯。”贺今尧嗓音懒洋洋的，“没看过就喜欢了。”

这话引得亦凝抬头，恰好撞进他墨黑的眸子里。

亦凝眼睫颤了下，某根弦被人的手指拨动，在心口微微震鸣着。

贺今尧指尖勾起她下颌，低下头来跟她接吻。

缠绵而柔和的吻，不掺杂情欲成分，空气静悄悄，即使深夜也让人觉得安宁。

翌日早晨，亦凝洗漱完下楼吃早餐，手机进来一通电话。

看到沈南晔的名字，她原本还有两分犯困的大脑瞬间清醒多了，条件反射地把筷子放下，快步走到窗边接起电话。

餐桌对面，贺今尧瞥她一眼，继续往面包上抹果酱。

电话接起，那段沈南晔的声音照旧温柔：“小九，起床了吗？”

“起了。”亦凝捂着听筒道，“哥，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？”

“给你带了早餐，王嫂给你熬的陈皮红豆粥。”沈南晔说，“我还有十分钟到。”

！

亦凝掉头就往玄关跑：“我还没洗脸化妆，你能等我一会吗？”

“不着急。”沈南晔说，“你慢慢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