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电般松开了手。
瞧见拓跋璇脖颈的深红痕迹。
她心疼地抱着拓跋璇,像是安慰小孩一次次地轻抚拓跋璇的背部,不住地念叨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,阿璇,对不起……”
……
拓跋璇和权清皇几乎是同时抽回了思绪。
权清皇问:“时隔多年,你的回答是什么,阿璇。”
拓跋璇静默。
权清皇的内心稍稍忐忑。
她似是在试探拓跋璇。
害怕拓跋璇成为她一样的人。
而她走向了门主的结局。
这个故事在周而复始的继续,演绎着血腥诡谲。
拓跋璇又喝了口汤。
老夫人的厨艺很好。
那平安结和乌木长命寿簪,是她当年拼死一战得到的。
她想成为母亲的骄傲,母亲深邃的眼里不再是苦难还会有光亮。
她带着战利品回到故乡,孤独的坟前连草都没有。
在她满怀希望。
母亲已长眠地底。
枯骨黄土。
从此,长命寿簪再也送不出去了。
她竟送给了那老夫人。
她心怀感激。
她还能再喝一碗母亲做的汤。
编织着幻觉麻痹自己,和曾经烂醉的门主权清皇并无区别。
芸芸众生,如苦海行舟,不过是各有各的执念罢。
有人行善去天堂。
有人作恶下地狱。
各有公道报应。
风生水起又如何。
命有时比草还贱。
拓跋璇两手端着汤,一次性喝完。
老夫人瞧见,亲自送了些汤过来。
“看来璇副门主很喜欢这百灵汤。”太夫人微笑,“不妨多喝些。”
“有劳了,老人家。”拓跋璇道。
“璇副门主若能喜欢便好。”
太夫人说:“适才听人说起璇副门主和小月的论剑细节,可谓是酣畅淋漓,老身只叹未能亲眼目睹那样的精彩。人间痛快美事不过棋逢对手,将遇良才,都是遇强则强的强中手,互相一战若能造福众生,实乃天大好事。”
她为孩子有这么一个对手骄傲。
君子之风淡如水。
敌人和敌人不一定有尔虞我诈。
朋友与朋友也不只是平心静气。
拓跋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