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出了个龙脑袋。
这回,不是上古巨龙之形,而是那含辛茹苦老太监般的九爪冥龙,正眼巴巴地望着夜墨寒。
那架势,好像也想分点聘礼家产什么的。
“啊!”
钱燿舵作妖似得,掐着嗓子叫了一声。
他站在间隙的光里,引起无数人的注意力。
楚月和夜墨寒同时看向他。
他则咽了咽口水,在腰部被钱玉瑶狠狠掐着肉的情况下,硬着头皮说道:“那个,叶姑娘,你也真是的,当初生孩子的时候都不知道知会一声,不然还能去喝个满月酒。虽说晚了些,小小心意不成敬意。”
他忙把钱袋子拿出来递给楚月,“此乃我这几年攒下来的天玄丹,不算多,姑娘别嫌弃。”
他不敢去看夜尊殿下的眼睛,想哭的心都有。
“你怎不自己去说?”
钱燿舵神识传音恼怒地问。
钱玉瑶缩了缩脖子,“我也怕夜尊,怎么也算是救命恩人,但他和贵人,是万万不可能的,到时候强迫贵人,该当如何是好,不如尽早扼杀!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钱燿舵点了点头。
楚月两眼迷惘地收着钱袋子。
头一次收钱,收的如此羞愧。
脸皮子都跟着薄了些。
夜墨寒紫眸幽邃,似笑非笑地望着钱家兄妹。
钱家兄妹疯狂遏制住膝盖弯曲威严之下玉瑶跪下去认错的冲动。
殊不知,男人的眼神里并未有兄妹二人想象中的危险,反倒是颇为满意的和善。
许予大步流星,走到楚月的身边,把别着花的钱袋子递给了楚月。
“星云宗上下的心意,还是燿舵兄弟是个通透之人,若非他提醒,倒忘了满月酒这事。”
谁又能想到,小宝都这么大了,还能收到满月酒的钱儿。
如若小宝得知,定会是遏制不住的欢喜雀跃。
楚月没来的那几年,他曾认为,自己是世上最无人在乎的孩子。
没有满月酒。
没有周岁宴。
只有母亲无尽的憎恨。
“谢了,许师兄。”
“叶师妹——”
许予顿了顿,意有所指地道:“虽说,那师妹夫在海域之底,但不管在多远的地方,他都要一心一意地对待你,否则师兄和星云宗上下,定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楚月扯着唇,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