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什么?”天凰夫人冷厉地问。
“笑你愚昧不自知,还得意洋洋的肆意炫耀着自己的无知,天凰夫人,有没有人告诉过你,你很可怜?”
楚月轻叹了一口气,眼神渐而凌厉,言辞犀利铿锵:“谁说本将要嫁去圣域了?一年前,本将是个没有武根丹田破碎人人喊打的废物,一年后的今日,本将虽不是大陆最为顶尖的高手,但如今武尊境内,本将敢眼无敌手,遇到武圣境的实力,也能搏个不分上下,若论带兵打仗,行兵布阵,吾辈之中,本将若论第二,谁敢居之第一?你真以为,我走到今日,是为嫁到圣域,与人共事一夫?不!你错了!大错特错!”
“如今本将掌管北洲军机,担任慕府族长,新任北洲君主可由本将来挑选。
凌天第一学院,本将是九长老。
我的路,也不仅如此。
我知道,只要我说,他就会来接我去圣域。
但我想,等我足以与他并肩而战的那一日,本将自会倾尽家财,红妆万里,只为与他走进同一个归宿。这个归宿,乃是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天凰夫人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。
白纤纤却是两眼绽放炙热的光,尽透出崇拜倾慕之情。
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夫婿吗?
白护法极其欣慰地望着楚月。
从长安到北洲,他最清楚不过了。
夜夫人分明可以坐享其成,可以母凭子贵,但她永远都是脚踏实地,靠双手和血泪去拼搏。
“寒儿,你难道想不听为娘的话,悔婚吗?”
天凰夫人无视掉楚月,企图捡起被她丢了九万年的母子情分。
凤倾城抿唇不语,琉璃般的眼眸,折射出青阳的金辉,抱有期许地凝视着夜墨寒。
那日,凤临城大乱,断壁残垣,满地都是血腥,陷入了极度绝望的灰暗。
他如天神降临,驱散了凤临城的阴霾,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。
夜墨寒沉默了很久。
哪怕他以为自己坚如钢铁,但母亲这个痛点,是他心底最难熬的旧伤。
半晌。
夜墨寒走过去,轻握住了楚月的手,蹙了蹙眉,立即用真力捂热楚月。
“寒儿!”天凰夫人呵斥。
幻月宗主也道:“夜帝尊,你母亲前些日子还与我说,有时间要喊你回天域吃个团圆饭呢。”
团圆饭?
夜墨寒神色冷峻如冰,眼神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