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到底是病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小焉宝双臂环在胸前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。
看到小焉宝这个样子,周姨娘反倒是心里打鼓了,哭声也渐弱了。
“老爷,我知道你心善,可是我这么被人欺负还不是因为你不把我扶正,我这个做娘的被人这么欺负,我们的蘅儿以后可怎么抬头做人啊,你不为我想,也得为蘅儿想,何况大公子那身体……”
苏承业冲着一旁看热闹的丫鬟说道:“把夫人扶起来。”
“夫人?老爷你同意把我扶正了?”周姨娘噌地一下从地上蹦起来,哪还用得着丫鬟扶。
这一窝心脚挨得值。
周姨娘眼底的笑意都掩饰不住了,完全忘了刚才被踹的事。
“不行!”
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既弱又坚决的声音。
周姨娘听到这个声音,眼底的笑意立刻消失了。
“季筠你怎么出来了?”苏承业一脸的担忧道。
小焉宝一扭头,就看到门口处一个眼圈发黑,羸弱的少年,由小厮扶着,站在门口。
宽大的衣衫穿在他身上,就像挂在衣服架子上,衣服仿佛比人更丰满。
若是有一阵风吹过,人和衣服都能飞起来一般。
“你们怎么把大公子扶出来了?”
“是公子听说姜郎中带来了一位神医,非要过来看看,我们拦不住。”小厮怯懦道。
苏承业上前想去扶儿子一把,却被少年甩开了。
这一甩是用了全身力气的。
他的额头立刻就布满了汗珠。
眼神却依然狠狠地瞪着苏老爷。
一字一顿道:“除、非、我、死,谁、也、别、想、动、我、母、亲、的、位、子。”
说完就歪倒在小厮的怀里,昏过去了。
周姨娘阴毒地看着倒下去的少年,牙齿暗暗咬得直响。
小厮们七手八脚地把少年抬走了。
苏承业为难地看着姜郎中,内心很是挣扎。
现在四康县已经没有郎中肯上门来给自己的儿子医病了,去外地请郎中是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但他最后还是一咬牙,开了口,“姜兄,劳烦你再给长子瞧瞧吧。”
姜郎中站在那里没动。
苏承业眉心跳了一下,“姜兄,我刚才确实说话有点过头了,请姜兄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计较,看在长子和亡妻的份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