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表姑娘苏兰君还当真是留在了东宫,此刻正是在太子妃的院内。
姜浓只觉得稀奇古怪。
为何?
太子明明不在宫中。
如今留苏兰君在宫中,难不成还真是为了伺候人不成。
又或许,太子妃有旁的打算?
留下苏兰君,等太子凯旋归来?
也不是不可。
可那苏兰君当真消耗得起吗?
这般岁数了,也是要由家中议亲相看的。
总之此事未涉及瑶尘轩,姜浓也不过是听了个响,就是逗着小团儿,玩闹了……
某一日阴雨天。
皇后宫殿内。
金嬷嬷身子湿了一半,搁下了油纸伞,急匆匆从外头入了殿内,面色焦急,行了个礼数,望着皇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皇后娘娘也是瞧出了身边人许是有秘事要说,便是屏退了一众侍候的,合上了殿门,叫金嬷嬷开口。
那金嬷嬷见人皆走了,当即就是脚步凌乱地上前了一步,盯着皇后娘娘,声音都是有些发颤:“娘娘,你让奴婢所查之事有眉目了!”
皇后娘娘面上有些不解,似有些忘记了是何事。
金嬷嬷擦了擦头上的汗,赶忙提醒:“娘娘许是忘了,是姜侧妃那孩子之事!”
皇后眉眼一挑,身子一僵,当即站起身来,望着金嬷嬷询问道:“有何眉目?”
金嬷嬷眉眼多了几分意味深长:“老奴查到,太子出宫偶遇孙良娣那几日,正是姜侧妃被沈家大郎陷害的那几日。”
“孙良娣是在玲珑馆与太子相会,而姜侧妃是在锦绣楼中……要知道两处是紧挨着,锦绣楼出门向左走几步就是可至玲珑馆,玲珑馆和锦绣楼又是常常有生意上的往来……”
金嬷嬷的呼吸声越发的重,眉眼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。
皇后娘娘也是站在原处,眸子深沉得不见底。
金嬷嬷头上都渗出来了汗:“小郡主比这那孩子,不差几日……”
“哪里有这样凑巧之事……”
皇后娘娘更是面容紧绷,紧紧地捏着帕子,失了些方才的稳重,在殿内踱步来回走动,似在思考什么要紧事。
“那个沈家大郎,怎就蹊跷死了呢……”
“……如今皆不明真相,可倘若,倘若那孩子当真是!”
“……我儿就有了子嗣,东宫!天下!再也没有人可胡言乱语,诬陷我儿生不出后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