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找茬。
要是他一开始就表现得很沉稳睿智,不管是张知、张南姝还是军中将领,都会鸡蛋里挑骨头。
他年轻、他没有惊天伟业,就无法服众。
这是人心。
但他先装一个草包,再恢复正常,一切过渡就顺理成章了。
——颜心不知道这是不是张帅的计划之一。
也许是早已筹划好了,也许是凑巧成了事。张家在大帅去世后,终于一条心了。
地盘、人心,全部稳住了。
要是张苑没被长媳下毒,他再活二十年,这天下又是什么格局?
颜心在张帅病危时见过他,无法领略他的风采,只能从他布局的结局,来反推他的智慧。
无比惊艳!
“南姝生产的日子,应该是月底。”颜心说。
张南姝:“快点生吧,累死我了。”
景元钊在旁边接话:“你哪里累?你脸都吃胖了。”
张南姝立马捧住脸。
颜心和孙牧都忍俊不禁。
张南姝因这件事不高兴,和景元钊又吵了一架。
“……最近七贝勒那边有什么消息吗?”孙牧问。
颜心:“他人还在天津养伤。”
“双鹰门的基地呢?”
“我叫阿松留心,他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。不知情况。”颜心说。
说着话,她眉头微微拧起。
景元钊立马搂住她,对她说:“别急。”
任何一件急于求成的事,可能最后都会办得一塌糊涂。
唯有沉得住气。
就像张林广,他一直隐忍,埋下隐患、伪造证据、得到七贝勒和松山胜的信任,直到可以致命一击时,逆风翻盘。
他差点就把七贝勒给杀了。
“我明白。”颜心笑了笑,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九月冷了几日,天气放晴,阳光灼耀,又暖和了起来。
还没有到真正的寒冬。
颜心每次着急的时候,就和景元钊去庭院散散步。
帅府的西院锁了起来。张知南下,张林广并没有动他的院子;张林广也不在家,他现在几乎常驻军中;张林广的小女儿,由乳娘照顾,张南姝和她乳娘每日都去看她。
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,距离张南姝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。
乳娘什么都准备好了:稳婆、孩子的乳母等。
颜心也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