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越说越冲,眼瞧着就要吵起来。
孙牧只得打圆场,安抚再三,才把张林广给劝走。
他回房,替张南姝挑选旗袍,又道,“恶语伤人,亲兄妹之间总这样说话,也会生分,叫旁人挑拨了去。”
张南姝:“他的心早就偏了。想到给他女儿补过生日,有没有想过他妹妹?小孩子生日重要,还是他妹子的婚礼更重要?”
孙牧把旗袍放在床上,又去搭配了小皮鞋,一并拿过来。
“南姝,这个档口补过什么生日?这借口拙劣得有点荒诞了。”孙牧道。
张南姝原本愤怒的大脑,猛然一个激灵,似被人从天灵盖浇下一瓢凉水,她从头冰到脚,狠狠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有阴谋。”孙牧声音很轻,“南姝,别生气。还有啊,大帅临终时怎么跟你说的?”
爹爹临终前,对张南姝说了几句话。
他说,要小心所有人,包括她最亲近的二哥张知。
他还说,可以相信孙牧。
对,爹爹临终这样告诉她的,她可以相信孙牧。
“南姝,大帅走了,我们无所依仗,只能靠自己。”孙牧扶着她坐起来,“要当心了,帅府有事会发生。”
“你觉得冲谁来的?”张南姝问。
孙牧认真想了想:“这个关口,肯定不是冲你和我。也不是冲你二哥,因为他的力量很强大,一口咬不死他,他会反扑。极有可能……”
孙牧指了指后院。
张南姝猛然坐正了:“猪猪和铁疙瘩?”
“上次烟馆的秘密,是颜小姐发现的,告诉了二哥。”孙牧道。
张南姝:“我去找猪猪!”
她急急忙忙穿戴好,只把头发随意梳了梳,就跑到后院去了。
她这会儿也顾不上腰酸腿疼了。
颜心却推着景元钊去后花园散步了,并不在院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