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蹙眉。
颜心和夫人进盛远山的房间。
他的房间,简洁得一尘不染,几乎没一样多余摆件。
一整排的书架,排列得整整齐齐。
“……我没事。”他穿一件青灰色毛衣。毛衣绒绒的,让他看上去格外虚弱、柔软。
夫人上前试了试他额头。
他很明显想躲,又强自忍住了。
“烫手!”夫人错愕,“你这是高烧。珠珠儿,珠珠儿你快来看看。”
她声音都变了调子。
颜心上前,也摸了摸盛远山额头。
他没躲,甚至主动凑了凑她的手。
的确滚烫。
她又拉过他腕子,给他诊脉。
“得吃药了,烧得很厉害。”颜心说。
“我没事,熬一熬就好了。”盛远山似乎对吃药二字很抗拒,眉头拧了起来,“我可以喝点酒冲一下。”
“不行!”颜心说,“这冲不了,反而会加剧病情,要吃药的。”
“珠珠儿,你去开一贴药来。我看着他,给他灌下去。”夫人说。
颜心道是。
盛远山一脸无奈。
夫人叹气:“你让我省点心吧。这么大人了,得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最近太忙,有点累着了,又吹了一下午寒风,这才发烧。”他解释,“我无大碍,您放心。”
夫人哪里能放心?
颜心给盛远山开了药,夫人逼着他喝了。
“你们先回去吧。天冷,别也染了病。”盛远山说。
颜心也劝:“姆妈,咱们回去吧,舅舅这里有人照顾。”
“不,我等他好起来。”夫人道,“楼下收拾客房,我和珠珠儿先住这里。”
盛远山:“……”
这天傍晚,颜心又熬了药。听说盛远山醒了,就去看他。
他面颊苍白,唇色也白,看上去很虚弱。
颜心试了试他额头。
“高热下去了点。”颜心说,“舅舅把这碗药喝了,好好歇两日,应该无碍了。”
他笑着接了,浅褐色瞳仁里格外安静:“好。”
又道,“我会乖,珠珠儿。”
颜心微怔。
他定定望向她,目光澄澈又炙热,温度似染透了他的眼。
颜心低垂了视线。
他一口气将药喝完了,颜心接过碗:“舅舅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