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的浓夜里，近距离贴在她耳边，仿佛旷野经久不变的风，自然，亘古，安宁，轻抚过她。

青瓷睡着了。

男人睁开眼，注视她良久。

脸颊贴上她额头，无声无息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第二天。

青瓷醒来时，房间里只有她，睡的地方也从沙发挪到床上。

窗户开了一道小缝，满室酒气散的干净。

青瓷拿起手机，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，她解锁。

是白瑛的回复，简简单单一个句号。

代表OK。

青瓷删除，她洗漱好，下楼去餐厅。

意料之外，餐厅竟空无一人，很安静。

顾父出差，顾斯衍时常不在家用早餐，唯独顾母吃不惯外面饭菜，必定要在家的。

顾母在，顾文菲就会在。

这个时间段，绝不会如此空寂。

青瓷进厨房找王姨，“妈妈今天有事吗？”

王姨正在煲汤，锅内沸腾着，她声音模糊，“——家有事，一大早，夫人和大公子，文菲小姐就去了。”

青瓷没听清，凑近问，“哪家有事？”

王姨盖上锅盖，声音清晰了，“沈家，好像还是急事，夫人急匆匆的，大公子脸色不好，文菲小姐还哭了。”

青瓷诧异。

到结婚这步，有太多急事，日子不对，八字不好，礼服、戒指、场地、宾客，谈不拢撕破脸都有。

可能叫顾文菲哭出来的，极少。

她生出不好的预感，屎盆子扣多了，这次不会又来吧？

念头刚升起，外面就响起引擎声。

青瓷出去，正撞上顾文菲风风火火进来，见到她一瞬间，表情尖锐的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