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片古老的山区中, 一直有一种说法,若是山民之中有人神思不属,精神恍惚, 做噩梦梦见自己遇到了各种意外, 那么在他们看来, 这些人就是被恶灵缠住,中了煞气。
想要平安无恙,就必须要进行一种叫做煞的仪式。
所谓的“送煞”, 做法其实非常简单, 无非便是选家里养了多年的公鸡或者是黑狗,并且将中煞之人的服装绑在它们的身上, 然后,就将这些动物丢到山林中去。
被选中的动物在经过简单的仪式之后, 便会成为中煞之人的替身, 代替人类应劫。
因为身上绑了人类的服装, 行动非常不便, 不需多久这些小动物便会因各种意外而死。
在山民看来, 煞气也就传给了那些扑杀“替身”的野兽或者是山间的草木石块上。
“这种做法好残忍啊……”
听到了贺渊的解释, 白珂发出了一声喃喃低语。
“不过是封建迷信而已,却要牺牲一个小动物的性命,而且都养了那么久了, 山民也太狠心了。”
年轻男生皱着眉头, 像是十分不忍似的,望向地上尸体的眼神都变得同情起来。
而也正是白珂的声音让江初言瞬间回过了神。
他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原始森林, 一阵山风徐徐吹过, 葱茏的草木哗哗作响, 山间的潮气四溢, 隐约可以见到些许雾气徘徊。
但是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却早已消失不见。
……应该是错觉吧?
江初言想道。
思考中,江初言的目光也落在了徐远舟跟白珂的身上。
徐远舟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,一只手依然条件反射性地搭在白珂的肩膀上。
直到对上江初言若有所思的目光,徐远舟这才猛然回过神来。
他打了个激灵,连忙撤了手、
艹……
他在心里骂了一句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究竟干了什么。
要怪也只能怪意外来的太突然,徐远舟完全是下意识地护住了身边最近的那个人,以至于压根没顾得上江初言。
只是这些话,徐远舟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跟江初言说的。
尤其想到这一路上,江初言隐隐约约透出来的诡异沉默,徐远舟只觉得自己胃里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,捏得他整个胃都抽筋了。
这下是真的不妙了。
男生紧张地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