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的经验来看,此女会在贫贱中度过一生。
文宛是被他救走的,虽然说脱离了蛮夷,但很快又落入付家恶少手里。
数月后,她和付少在洪州外得罪赵平。
按照那赵平的行事风格,文宛很难保住体面,就算是不死,也很可能被变卖成奴,落得潦倒窘迫的局面。
张安平两次出手后,逆转了些气运走向,看上去是文宛转运通达的机会,但实际是昙花一现而已。
除非文宛再有奇遇,否则难以改命。
“如果我不出手抹灭付家,文宛能衣食无忧,安稳度过一生。”
“但气运难测,她是经不起变数的命运,这种人不可能被大气运降身。”
张安平沉默不语,脸色凝重。
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付昌河把一切尽收眼底,暗道失策了。
他的废物儿子提过迎娶文宛为正妻之事。
付昌河仅仅是口头许诺过,没打算做什么实际行动。
现在他很后悔,没在有限时间里,把文宛绑在家族的战车上。
且看武王前辈那沉凝的脸色,他多半能猜测到文宛的体质绝不普通。
“看上去文宛的价值很大,不能轻易就放走了呀!”
付昌河一咬牙,视线扫过人群。
一个小家碧玉,端庄秀丽的女子,落在他眼里。
想到此处,他心底一阵暗喜。
没想到那不成器的懦弱儿子带回的女妓,竟是非同寻常。
现在他倒是恨不得文宛马上出现了。
张安平抬头扫了眼后,猜到了付昌河的小九九。
他心底泛起冷笑,搁下茶杯道:“付家阴气极重,更有血腥味经久不散,看来付家主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啊。”
付昌河的脸色一板,心跳差点骤停。
他感到莫大的压力从空降下,喜意被冲的干干净净。
“晚辈也是为了保护家族,绝非滥杀无辜之人,还请前辈明查。”
他谦卑的弯腰,抱拳低头,身子微颤。
“修武者最忌讳心口不一,付家主下次要想好了再说。”
张安平兴趣盎然的笑了笑,收回视线不在做理会。
付昌河感到肩头压力消散了。
但他不敢直起腰。
因为他听出武王前辈对付家很不满。
想到此处,他难免诚惶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