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这又打的什么主意,好端端的怎会将北凉寒封为摄政王,况且北凉寒这般对付皇帝,皇帝心中都不知怎么憎恨北凉寒,又怎会将摄政王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他。
北凉寒神色比起南蕴淡然几分,他望着太监,直言拒绝:“你且回去告诉皇帝,这道圣旨不必下,只要他遵守我们之间约定,太平的日子只会一日比一日多。”
然而这话一出,太监直接皱眉苦笑,声音微低:“实不相瞒,在奴才来的路上,陛下已将您为摄政王的消息公布于众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南蕴恶恶瞪着太监,狗皇帝先斩后奏,莫不是猜到了北凉寒会拒绝?
可他此番做法,又目的在何?
太监夹在中间,两边都不是人,一直陪着笑讨好二人。
历经一番嘴皮子,正缝首相又登门,太监寻了个机会放下圣旨,这才灰溜溜的离开。
书房内。
首相与北凉寒二人各坐棋盘一端,南蕴则拿着圣旨翻来覆去的看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南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书房内紧张的气氛,她一抬头,便看到首相吹胡子瞪眼的神色。
“首相大人,不知今日您登门,所为何事?”
南蕴抿抿唇,没忍住试探问着。
首相帮了他们许多,他们对首相自然是敬重的,只是眼下首相的神情,也让南蕴猜不透。
北凉寒静静将黑子落在棋盘上的白子便,南蕴探头瞥了眼,棋盘上的黑子已将白子全部围住,显然这一局,北凉寒为胜。
首相心中憋着一口气,重重冷哼了声:“当今皇帝皇位来的不光彩,从前你我都知晓。而今你有继位圣旨在身,为何不夺下皇位?为何要让新皇那等不为民着想之人登基?”
他怎么也无法理解,怎会有人面对皇位的诱惑而为之不动。
更何况,他清楚眼前这位王爷,是一心为民着想之人,也是一心想要带领国家走向富强之人。
既如此,北凉寒又为何把大好的机会浪费。
新皇的为人他们都清楚,睚眦必报来形容他都不为过。
北凉寒让新皇吃了那么多瘪,有朝一日他总会讨回来,留着新皇在皇位上,便就是一个时刻反咬人一口的毒蛇。
南蕴听着首相句句忍着怒火的话,再加上他问的那些话,她这才明白首相的怒火从何而来。
北凉寒闻声,仍旧静默。
在首相炙热目光注视下,北凉寒侧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