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汗扯唇苦笑,早知如此,他绝对会将自己的心意深深埋藏在心底,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南蕴察觉。
半晌,他才抬头,深呼吸后强挤出笑容:“也罢,总归你都是要回中原的,我这边安排人送你过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
南蕴摇头拒绝,她并不是没有独自回去过,换做以前,听到大汗这么说,她兴许还会同意,可在这个想要拉开距离的节骨眼上,她绝对不会同意的。
然而,这一次大汗的面色十分强硬。
“权当做朋友护送你离开,我已经知晓你对我的态度,你放心,从今以后那些话我定是绝口不提,只…只盼你还能把我当做朋友。”大汗笑容有些苍白,眼神充满了受伤之意。
但他清楚,他此刻若是不说的再清楚一点,南蕴只会离他越来越远。
眼下这般,以朋友的借口,还能时不时看着南蕴,偶尔与她说得上话,这对于他来说,已经是最佳的选择。
见大汗如此执着,南蕴倒也未再多言。
大汗决定了的事情,她说的再多也没有用,况且她希望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,却不是直接将脸面都撕破。
归根结底,她还需要等大汗继位以后,让他来维持与中原的友好关系。
南蕴离开之际,想起小王子进攻的事情,当即正色嘱咐许多,待交代的事情全部都说明了,这才启程。
经过一日一夜的赶路,南蕴抵达了军营。
她一进去便找到暗一,迫切朝着北凉寒营帐走去:“你先和我说说现在王爷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话音落下,回应南蕴的是一阵沉默。
焦急的南蕴神色一顿,步伐也跟着慢下来,她停下转身看着不敢与她对视的暗一,声音大了几分:“怎么回事,北凉寒他……”
“王妃,自上次给您送了书信,王爷那时的确是醒了,可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怎么了?”
南蕴紧张盯着暗一,见他支支吾吾,心中担忧猛然加重,她顾不上还怀着孕,转身便猛的跑向营帐。
一进去,便看到平躺在床上的北凉寒。
等她到了床边后,才发现北凉寒一直紧闭着双眼,面色格外的苍白,唇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。
暗一看着南蕴大受打击担忧状,道:“王爷那次醒了没两日,便又陷入了昏迷……”
“当日写信时,王爷担忧您会回来,担心您的身体,也不让我等言明真实情况,王爷中的那一箭颇深,若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