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块钱,你帮我给老三家的,我陆家的儿媳妇该有的我还是会给。”
外婆笑了。
这才是她引以为傲的女儿嘛。
“好好好,这钱呀我会让让人转交给龙杏,你先把他们的屋子收拾收拾吧。”
得知娘原谅了自己弟弟,陆玉兰大哭了一场。
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事让娘害怕了。
自己娘那种决裂的性子,却因儿女弯了腰,是她给娘丢脸了!
——以后,她再要让娘伤心,就不是人!
下午三点,外公外婆回家了。
徐子矜拿起收好的嫁衣,找了两套自己穿了几回的棉毛衣裤、外裤和棉袄,与陆寒洲去了大队长家……
“大毛,佳佳这孩子不懂事,这东西我们不能收。”
大队长知道陆佳玉找徐子矜要嫁衣的事后,把女儿与媳妇都骂了一顿。
陆寒洲笑道:“大伯,这嫁衣,我媳妇一生一世只会穿一次,放着也是浪费。”
“这衣服虽然面料不是太好,可款式还不是不错的。”
“你都把我当亲侄子了,还在乎这点小事?”
“拿着吧,我媳妇与人合伙在省城开了服装店,她呀,衣服可多了。”
“不过这嫁衣,我觉得你们可以不送人。”
“现在家家户户都困难,这嫁衣等表妹穿过之后,你们洗好收起来。”
“这衣服加上这头饰,可以出租,每租一次就收些租钱。” 。
就在陆爹吐槽之时,外婆也在劝陆妈。
“你还真当能不认他了?当年,玉兰你不是也说不认了吗?这可能吗?”
“行了,兰芳,过去的都过去了,别倔了。”
过去的,她真的放下了。
可是,偏偏是亲生儿子总是戳自己伤疤,叫她怎么忘?
陆妈心里是真的难过。
过去的那一段,她的心已经早就不痛了,因为现在的男人爱她,比爱自己更甚。
他宠她、依她、疼她。
二十几年如一日,从不让她起早床,都是早饭快熟了,才叫她起来。
更是从不让她晚上起夜,每个冬夜,孩子们换尿布、喂米羹,都是这个男人去完成。
孩子半夜吵闹不肯睡觉,也都是这个男人不厌其烦地起来哄,甚至要背在背上来回颠上两三个小时,从来都不舍得让她爬起来。
有夫如此,夫复何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