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,
徐子矜只觉得脸皮好痛!
她抽抽嘴角,一头黑线地看着眼前这个笑成了少女模样的老人家:“……黄昏恋?”
“胡说什么呢?我才几百岁,怎么就黄昏了?”
话一落,老婆婆一瞪眼:“你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?人只要心态年轻,就永远年轻。”
“我很年轻,以后可不许说我老了哈!”
“丫头,现在的你,各个方面都很年轻,只要让自己的心态再年轻起来就行了。”
“想听听我的故事吗?”
徐子矜这会正心情不好,有故事听,她想着,总比胡思乱想的好。
“说吧。”
“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……”
老婆婆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“当年的我,是一位皇商嫡女。”
“为了嫁个好人家,从小读的是四书五经、学的是贤良淑德。”
“培养的目的就是:如何尽心尽意地当好一位主母、做一个好母亲。”
“十四岁那年,我与胜君伯世子、也就我后来的夫君宫世阳订了亲。”
“他出身高贵、英俊洒脱、文武双全,一下子就俘获了我的芳心。”
“我爱我的夫君,跟你一样,从小就喜欢,非他不嫁。”
“十六岁为世家妇,我觉得我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。”
“哪知新婚当天他奔赴边关,这一去就是十年。”
“那十年,我过得很辛苦、但也很充实。”
“我用自己的嫁妆把一个摇摇欲坠的世家,让它成为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富裕之家。”
“我怀着一颗深爱之心,等着他的归来。” 。
声音不大,但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情不自禁地,陆寒洲放了手,目送着徐子矜进屋。
徐子矜木然地进了那个空房间。
关上门,她坐在了那张空床上。
此时的她血液倒流、四肢麻木,脑子“嗡嗡”作响。
她烦躁不安,坐立不宁。
她想质问、想抓狂,难过得有点手足无措。
其实,徐子矜知道,自己不应该难受。
毕竟自己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嫁给陆寒洲的。
而且还发过誓再也不动感情的。
是她没有做到,为什么要难受呢?
可是,毫无理由的,她就是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