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。
卧室门外有开锁的声音,这人肯定不是傅骁霆,他还在芬兰。
保安回信息说马上就来,但顾晚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。
咔嚓。
门开了。
顾晚手里还拿着古董,一时找不到好地方躲起来。
她把古董悉数扔在床上,自己站在窗帘后,尽量不去看闯入者的脸,免得拿到了阎王殿的入场券。
人突然在她躲着的窗帘前停住脚步,准备拉开窗帘,被顾晚死死地拽住。
阎王殿的入场券,她一点也不想要。
她在窗帘后轻声咳嗽:“大哥,你来一趟不容易,床上有值钱的东西,别客气,尽管拿,我不报警,就当交个朋友。”
她态度诚恳。
男人音调微扬着,透着吊儿郎当的散漫:“看来我得好好挑一挑。”
周老六。
顾晚掀开窗帘,看到来人,黛眉微蹙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周温瑾朝沙发的方向走,颀长的身子往上一坐,两只脚搭在脚踏凳上。
他整理着浅短的头发,痞里痞气地说:“翻墙进来的,用你放在门垫下的备用钥匙开的门,卧室的门是拿小铁丝打开的。”
交代得清清楚楚。
偷鸡摸狗登峰造极,不愧有过作案经验。
顾晚皮笑肉不笑:“找我有事?”
周温瑾一双桃花眼收敛部分邪肆,反倒有了些许认真:“怎么嫁给了傅骁霆,不要你喜欢的人了?”
顾晚准备去拿床上的古董,脚步硬生生顿住。
周老六简直莫名其妙。
不过听说他是在M国坐的牢,她也在M国留的学,还在那里失去一段记忆。
他突然说这种话,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?
不然他怎么会阴魂不散,还跑到她娘家翻墙撬锁来找她?
她若无其事地回了句:“傅骁霆有钱呗,喜欢又不能当饭吃。”
周温瑾颇有兴致地看着她:“以前不是为爱孤军奋斗,越挫越勇吗?”
这话不偏不倚地捅了顾晚的心窝子,就是又搞暗恋还吃了苦头。
顾晚顺着他的话:“以前年少不更事,才会孤身走暗巷。”
她捡起古董,又状似随口问:“我喜欢的人还好吗?”
那段往事像个谜团,她查过,无从查起,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七八个月。
如果周温瑾没乱说,那他所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