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得在京中过年。
她翻了个身,正想着他一个人会不会凄凉,转念又想,他那个身份,想要什么热闹没有,凄凉跟他哪沾得上边儿。
睡意上来,一通电话又搅散了宁静。
梁云辞以为又是郁则南,没好气地皱了眉。
“喂?”
“大小姐。”沉沉的声音。
梁云辞愣了下,听出对方音色,登时不困了。
“你忽然来电话,是子期有哪里不对劲?”
对面安静了几秒。
梁云辞按了按眉心,“有事就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说啊。”
哑巴了?
对面又停了很久,才开口道:“子期小姐最近又跟之前那伙人联系上了,让对方办了不少事。”
梁云辞皱眉。
果然。
“她做什么了?”
“不是工作上的事,是……是您家里的事。”
“我家里的事?”
梁云辞尚且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略微坐直身子,“你干脆地说,不要支支吾吾的。”
“前两天,那伙人从子期小姐手里拿到两份生物样本,送去做亲子鉴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