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宁躺在床上,对上不远处靳宴寂静的眸子,思绪逐渐恢复。
她想起来,他嘲讽她心思活络。
可千钧一发之际,也是他救了她。
她扯了下干涸的嘴唇,“……谢谢您。”
靳宴唇瓣微抿,态度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。
护士进进出出,帮时宁扎针,又扶着她在床头坐好。
“有事按床头的铃就好。”
时宁点头。
连护工都出去了,室内安静下来。
气氛之尴尬,比上次他们在车里那回更甚。
靳宴没打算多留,他拿上了外套,“有事自己叫护士。”
时宁见他要走,下意识叫住他。
“教授!”
男人看了她一眼。
时宁想起他曾给自己的警告,下意识换了称呼:“……靳总。”
“还有事?”
他这样刻意冷淡,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,时宁顿觉如鲠在喉。
她没别的想法,只是不想被误会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脚踏两只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