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痛苦。
我低下头,轻轻朝他撕裂的皮肉里吹气儿。
他一动不动注视我,身子微不可闻紧绷。
我以为他痛,动作更加轻缓温柔,他仍紧绷。
我问他疼吗。
他沉默。
我说如果疼你就告诉我。
他忽然说疼。
我手上动作一顿,抬眸看他。
像是错觉。
我竟意外看到他白皙的耳根染上一层红晕。
他看着我的眼睛,再次重复他很疼。
我说我去找医生,刚从他胯间起身,腕子忽然被一股力道扼住,我身体失衡扑进他怀抱。
我生怕碰到他的伤口,不敢乱动,仍由他将滚烫的脸埋进我颈窝。
萧鹤嗓音低哑而温柔,“抱一下,抱一下就不疼了。”
他声音充满引诱,蛊惑又安抚人心。
我一缕长发掠过侧颜,垂落在他修长好看的指尖。
我一动不动,像暂停了时间,暂停了一切,那丝透过皮肤,砸进心坎的灼热,令我蓦地忘了呼吸。
偌大的房间,是他的气息,他的心跳,我的茫然,我的妥协。
见惯他野蛮霸道,强迫我命令我,他虚弱时一腔柔情我还真不适应。
我重新蹲下为他包扎伤口。
火热滚烫的光束从头顶传来,看透我的心脏,沁入我的骨骼。
我知道那不是窗外的阳光,而是他的目光。
我快速为他缠系好绷带,他若有所思开口,“这次重创王麻子,萧沐廷要将果敢的制D工厂给我,我拒绝了。”
我一愣,不可置信看他,“这是你一直想得到的东西,为什么拒绝?”
“或许是试探,或许是收买,轻易得到的东西,总有它另外的企图。”
他顿了顿,“我身边有个藏的很深的间谍,我一直想揪出却不能。”
我没吭声,督军用一块肥肉试探他是否衷心,我倒可以理解。
但他说的收买,是什么意思,去交换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吗。
我起身的瞬间裙摆刮到茶几上的药膏,洒了我一身。
无奈只得进浴室冲洗,洗的过程中一直盯着门锁,生怕萧鹤进来。
他正经时衣冠楚楚,不正经起来纯粹流氓头子,就算受伤,也没什么花样他做不出来。
我擦干身上的水珠,站在镜子前看里面被水雾模糊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