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开始的抗拒,到今天的习惯,历经了多少折磨,屈辱,却是无法开口说出的。
那份落寞和悲凉只好吞进肚子里去,化作梦魇和利刃,时时刻刻折磨着她。
不过想到张安平杀伐果断的性格,隐隐有种报复家人的快感。
“父亲得知真相后,一定会很失望吧?毕竟上了这一位的船,生死可就不由自主了。”
“前辈年纪轻轻,又这般风流潇洒,我这女儿能跟着前辈左右,实在是一番美事了。”文宛父亲回过头,自来熟的搭讪起来。
并急不可耐似的,要把女儿送出去。
张安平淡淡扫了他一眼,露出个冷冰冰的笑容。
“文家主自找位置坐下即可,不必与本座攀谈。”
文家主老脸僵硬,悻悻然坐在了甲板上。
文刘氏羞愧低头,护着文婷找位置坐下。
小丫头文婷无奈的瞪着文家主,失望又愤恨。
“诸位还请坐稳。”
张安平引导灵气单手掐诀,飞舟腾空而起。
他扫了眼后侧,那文家主正窥视着舱内,似乎想进去坐一坐的样子。
“文婷能得到小白的庇护,还被这只狗妖送了护身的宝物,不该是继续平平无奇的。”
“夫人,我对不起你呀。”
禁闭的茅屋门敞开了,个子高大的男人,扑倒在地上泪水长流。
他紧紧抱住文刘氏,哭的伤痛欲绝。
文刘氏难掩目中失望,但还是劝慰道:“夫君别哭了,我们一家不还是都活着吗。”
张安平盯着这男人,大概猜到了一些,但还是不敢肯定的问道:“这位是文大人?”
文宛羞愧低头,文婷则是一脸黯然,拉住姐姐的手,露出很无助的神色。
“让前辈见笑了,他的确是我的夫君。”文刘氏温婉笑道。
张安平却是眯起眼睛,细细看了看这位文大人。
此人健硕孔武,神魂毫无伤损,没有伤势在身。
他是怎么做到对妻女的遭遇视而不见,藏身在茅屋内乞求独善其身的。
他也算明白了,文宛为何说从未遇到过良人。
有这种父亲拦路,她想强势改命是千难万难的。
张安平收回视线伸手指去,纳戒内射出青光,落在地上变成三丈大小的云舟。
穿云舟是通灵灵宝,心念一动可以放大缩小,倒是不犯愁装下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