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皎皎喝下去止痛的药汤,过了一会儿,脸色渐渐红润起来,疼痛总算消下去了。
这期间,宋持一直冷着俊脸,坐在凳子上,手指无声地敲着桌面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苏皎皎恢复了精神头,似笑非笑道:
“王爷,这药丸可是十两银子一颗,以后你省着点用,别那么败家。”
宋持嘴角抽了抽,“一百两一颗,本王也夜夜用得起!”
可乐似乎都听惯了这些虎狼之词,上前问:“小姐,我扶您去擦洗一下吧。”
苏皎皎媚眼一勾,“不急。我这会缓过来了,是不是把一些账该算一算了。”
宋持的手指霍然停滞,心底滑过一抹期待。
这女人,这是要跟他算一算他去百花楼梳弄花魁的账了?
门外候着的江回,突然觉得脖子一凉,有点不祥的预感。
宋持还穿着被血染了的衣服,鹰眸闪了闪,“什么账。”
“你今晚干嘛去了?为什么没有按时回来?”
宋持勾着唇角,俊美的脸上几分风流,“明知故问。怎么,生气了?”
“当然生气了!”
要知道他今晚不回来,她就不演这场戏了,差点疼死她。
宋持垂下眼睫,掩饰住几抹雀跃,“你只是我的外室,管得了本王去向吗?再说了,你不是盼着我有别的女人吗?”
宋持:……
刚才对着张大夫的威势,瞬间被女人灭得一丝不剩。
张惊蛰老大夫耷拉着眼皮,刚要伸手去切脉,宋持就快一步,先把一块丝帕垫在了女人雪白的手腕上。
苏皎皎烦烦地接着就给丢开了。
宋持抿紧了薄唇。
张惊蛰的手仍在半空,半阴不阳地问:“到底还垫不垫?”
苏皎皎抢先说,“垫个鬼!赶紧的吧,治病救人要紧,我都要疼死了。”
张惊蛰瞄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江南王,暗地嗤笑一声,开始切脉。
切完脉,张惊蛰慢悠悠问,“夫人是不是最近喝了避子汤?”
宋持眉头一紧,准确地说:“是,连着喝了三次。”
“问题就出在这避子汤里,根据夫人的脉象来看,所服避子汤里的鲤粉、红花剂量偏大,伤了胞宫,才会绞痛不止,再服用下去,恐怕今后子嗣艰难。夫人年纪尚小,今后还是服用一些温和的药剂。”
宋持震惊地呆在当场。
苏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