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严肃,也忍不住正色起来,“没有人说你不是云木啊!你看……若我把你当成云枫的话,那我此刻是不是就得跪下来跟你说话了?”
说到这里,他停顿了一下,继续如实说道:“我也不瞒你,事情出来之后,我专门找过你师父,商讨今后该用哪种态度来面对你,最后还是你师父说……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你就好了,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,他说你是云木,这辈子就只是云木。”
薛连晟的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说了一句话,“……还是师父了解我……”
师父毕竟从小将他养大,对他心底的想法,多少还是能够了解几分的。
云阳笑了,“你师父最了解你,师伯也不差啊!迎接你们那天,之所以会搞出那样大的阵仗,其实就是为了做给云离山众人看的……毕竟还有陛下的圣旨在,该有的态度还是必须得摆出来的。”
只有他的态度明晃晃地摆出来了,云离山其他人才会真正将云木看在眼里,放进心里。
薛连晟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,可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。
他可以预见,只要他一日待在云离山,师伯就不可能将他当成一个真正的晚辈来看待。
不然的话,他的徒弟那样多,师侄更是多到叫不全人名儿,怎么没见他跟别人说要培养他们当山长呢?
……
从云阳山长的屋子里出来时,薛连晟和荣瑾韵两个人都有些沉默。
荣瑾韵看着薛连晟的侧脸,有些心疼地开口道:“云木,若你觉得在云离山不自在,那咱们就早一点去北疆吧?”
薛连晟停住了脚步。
他看着她,心情十分复杂,“云阳师伯有一句话说对了,留在云离山,确实对我们更好。”
别的不说,至少这里环境优美,气候宜人,更适合人居住。
北疆的客观条件恶劣也就罢了,还处于两国的边界上,一个弄不好,还有打仗的风险。
荣瑾韵没有直接反驳他的话。
她实事求是地分析道:“北疆的条件是不太好,但我们去了就是能够当家做主的主人,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云离山的条件是好一些,但你也看到了……多的是面服心不服的人,我们在这里,也不一定能过得畅意。”
薛连晟想了想,也认同地点了点头,“你说得对,是这么个情况。”
凡事有利就有弊,端看他们愿意舍弃哪一项,又执意保留哪一项了。
荣瑾韵见他的态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