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吃点心的是他的妹妹韵儿,并不是他。
她压根就是搞错了方向,做了许久的无用功。
荣瑾晖看她一脸懊恼的神情,心里酸胀得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他何德何能,能得到她如此的倾心相待?
一时间有些悔恨之前对她太过冷淡,又想起韵儿所述的那一世里,她所受的苦更多,顿时心疼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。
若不是怕吓到她,他都想伸手抱一抱她了。
萧雪亭可不知道他的心底所想,否则,她说不定会直接跳起来,大大方。方地来一句——还是我主动抱你吧!
……
用午膳的时候,萧应衡又扭扭捏捏地出来了。
一听说不用念书了,他顿时睡意全消,就连对荣瑾晖的态度也分外热情了一些。
“方知,尝尝这个鲈鱼,外面的馆子里做的鲈鱼大多是清蒸的,我家的厨子不同,他擅长做香煎鲈鱼,比清蒸的味道更醇厚、更浓郁一些。”
荣瑾晖正想客气一番,又想起刚才自己对萧雪亭说了以后要学着他们的“直白”,随即转了话锋,“确实不太一样,光看这卖相就十分可口。”
萧应衡顿时笑眯了眼,亲自夹了一筷子给他。
荣瑾晖也没有客气,他向萧应衡道了一声谢,然后夹起鱼肉放进了自己的口中。
萧应衡和萧雪亭都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荣瑾晖笑了笑,点头道:“鲜嫩爽口,的确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萧应衡立马像是遇到了知音,“是吧?我跟你说,吃鱼最重要的是要吃一个‘鲜’字,这可是我花费了好大力气从吴江运过来的,一大早还是鲜活的呢!”
荣瑾晖在心底失笑。
他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,但看到眼前的两父女因为一道菜就笑眯了眼,他也忍不住再夹了一筷子。
他在口中回味了一会儿,忍不住赞叹道:“不愧是江南第一名鱼,果然令人回味无穷。”
吴江鲈鱼素有“江南第一名鱼”之称,荣瑾晖虽不好此道,但他博览群书,自然是知道吴江鲈鱼的盛名的。
萧应衡顿时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神情,“方知再尝尝这道竹笋肝膏汤,你别看这道菜看起来简单,其实做法十分复杂……”
“这个晚辈也有一点了解……”荣瑾晖适时地将话接了下去。
于是两个人从东南的吴江鲈鱼,说到西南的竹笋肝膏汤,又说到西北的炙烤羊腿,最后说到了东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