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在,就肯定不会有那一天的。”
“孙女相信祖父。”裴行南的心顿时安定了,祖父可是他们全家的擎天柱,既然祖父那样说了,她就愿意相信。
她笑了笑,行礼道:“那孙女就先告退了,不打扰您和小叔议事。”
裴修有心嘱咐她几句,还没开口,裴行南已经先笑开了,“祖父放心,孙女是裴家女,就算还没学会审时度势,但也晓得利害关系,不会去外面乱说的。”
裴修笑着点了点她,挥手让她出去了。
等裴行南走远了,裴修看着始终沉默的幼子,叹气道:“长宁,这就是为父急着让你回来的缘由了。”
裴长宁沉默了许久,开口问道:“韵儿……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模样?”
明明他走之前,她还是一个安闲自在的少女,每天醉心于自己的那一小片天地,对外面的事情不理不问的。
这样的她,怎么会突然专注于朝堂中事了?
“这个说来就话长了。”裴修喟叹,“事情还要从十几天前说起……”
裴修自荣瑾韵在赏花宴上落水说起,说到圣上赐婚令荣氏姐妹易嫁,又说到他率领子孙去荣府询问内情,荣瑾晖对他讲的那个故事,最后说了他师父云森那天晚上说的那个预言。
裴长宁听了,半晌无语。
裴修长叹一声,“长宁,你这些年在做什么……为父隐约能猜到一些,其他的我都不过问,我就想知道,清晖说的那个故事,有可能是真的吗?”
裴长宁没有回答,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,“清晖说,那个人的妻子、孩子、岳父母,还有姨妹、小舅子全部都被人给杀死了?”
裴修愣住,他点了点头,道:“清晖是这样说的。”
裴长宁的脸色在一瞬间突然变得冰冷无比,“我以为他只是杀了自己的孩子,原来,父亲母亲、大姐二姐,包括我,全部都会死于他之手……他这是将整个裴家给一锅端了啊!”
闻言,裴修颓然地跌落在椅子上。
果然……真相就是他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。
听了清晖的那个故事后,他反复想过,那个故事里的人杀了岳父全家,可他们一家都还好好的,还没发生的事情,自然没有什么可参考性。
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,那就是当今的嫡长子、他的外孙,那个五岁夭折,被他的生父追封为“永安太子”的萧知瑜。
若是知瑜的死真的有内情,那清晖的这个故事,多半就是真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