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就知道里面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,未免被我这个不孝子给气死,干脆不看了。”
萧知理有些惊讶。
这还真不像他那位父皇会做的事情。
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裴家揪着不放,不就是介意他们知道了自己私下里绝情的那一面吗?
现在怎么就破罐子破摔了?
脸面不要了?名声也不要了吗?
萧知璞却有些神游天外。
他想起他那位父皇答应在罪己诏上签字时,满心惆怅地提了一个要求——他想百年之后跟皇后合葬。
简直把他给气笑了。
这天下寡情薄意的男人是不是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?
先把那自私自利的事情做尽了,最后再良心突然发现,来打一打温情牌。
运气好了,说不定能被原谅呢?
就跟表哥的生父卫国公薛望,还有表嫂的生父工部尚书荣岱一个模样。
说句难听的,还不够恶心人的。
他没有答应父皇的要求,甚至没有去征求皇后娘娘的意见,直接就无视了这句话。
他那位父皇看起来挺失望的。
可他一点也没有心软。
有些关系,不适宜优柔寡断的,必须得彻底割裂了,皇后娘娘才会得到新生。
而他那位没见过面的皇长兄,也才能死而瞑目。
……
见台下众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桂忠又拿出了第二份诏书。
确切地说,是给皇七子萧知璞的传位诏书。
这一份倒是云景帝亲笔书写的。
萧知珏有些揶揄,他压低声音问道:“父皇……应该是边骂边写的吧?”
想象一下,以他的性子,怎么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写下这份诏书的。
萧知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“对,骂我是个披着羊皮的狼,又骂我扮猪吃老虎……反正就一个中心意思,说我欺骗了他……”
萧知珏捂着嘴偷笑。
还别说,父皇形容得可真形象。
在此之前,又有谁能想到,这江山……最后会落到这个最没有存在感的谨王手上呢?
不过幸好,知璞不一样。
他相信,知璞不是父皇那样过河拆桥的人。
台下的人见两位王爷聊得旁若无人的,虽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,但恪王爷脸上的笑意却是真实存在的。
他们心里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