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烂额的东西,在清晖那里简直就不叫个事儿。
府里的那些产业,这些年在他手里估计都翻了好几倍了。
可以说,荣家现在的家产都来源于夫人长意,兴盛于次子清晖,若没有他们两个,他现在估计还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。
这样想着,他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。
这些财富既然是长意和清晖带来的,那给韵儿多一些也是应该的,更别提女儿出嫁本就有定例,嫡庶不同,能拥有的嫁妆差异也是非常大的。
荣瑾柔差点被自己父亲的一句话给噎死。
要不要这么实诚啊?
她知道她家的家底没有杨文馨家厚,但她也知道爹爹这些年私下里有很多经营,具体有多少连她和她娘亲也不十分清楚。
这一点也是她和娘亲十分介意的地方,外面的人都说她娘亲一个贵妾捞到了管家权,手段多么厉害之类的。
但事实上也只是个管家权,统管着家里的婢女小厮、吃穿用度、厨房采买之类的,虽然也有油水可捞,但毕竟有限。
真正来钱的田产、商铺之类的,爹爹都攥在自己的手里,心情好了才会给她们仨瓜两枣的。
她就不信他若是真心实意想要给她体面,会备不出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来。
她原本还想着跟父亲撒撒娇,让他多给自己一些嫁妆傍身,想来以他对自己的疼爱,肯定也不会不同意的。
现在半路上横插出来一个荣瑾韵,那到她手里的还能落下多少呢?
这样想着,荣瑾柔试探地开口道:“爹爹,二妹妹她毕竟有亲娘贴补,这嫁妆总会看得过去的,不像我,我娘亲手中没什么体己,就算想贴补我也力有不逮。再则,二妹妹她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子,不需要撑什么体面……”
听到这里,荣岱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,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女儿,“你这话听着像话吗?什么叫她不需要撑体面?难道不正是因为嫁得不好,才需要更多的银钱傍身吗?”
荣瑾柔语塞了,她还是有些不甘心,“但女儿毕竟是要嫁入国公府的,若是嫁妆太过寒酸了,爹爹的面子也不好看啊!”
这点荣岱倒是十分想得开,“荣家家底如何,有眼睛的都能看见,我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?再则不是你说的薛世子十分爱重你吗?难道你没有了丰厚的嫁妆,他就不爱重你了?”
荣瑾柔听到他这样说,就知道不可能说动他了,她的脸色一时间十分难看。
荣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