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地看向自己的父亲。
裴修叹了一口气,“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?若是我们不走这条路,到时候别说行南,整个裴家也不一定能保住。”
在韵儿说过的那个故事里,他们两口子死了,长华、长意、长宁都死了,甚至是韵儿这个小辈儿都没有躲过去,整个裴家离全军覆没也不差多少了。
裴长宁出言安慰他们,“别担心,那个人把知璞和行南当成了棋子,短时间内至少性命是无忧的,不过受些委屈肯定是难免的。”
知璞原本在皇子中差不多算是透明的状态,这样一来,他瞬间就被推向了风口浪尖。
别的不说,丽贵妃和恪王肯定会当他是心头的一根刺。
正好知璞现在又不在京城,那自然是他的未婚妻行南,以及他的母亲沈滢洄替他挡冷箭了。
这样一想,他的心底顿时又焦灼起来了。
不行,两年的时间太过漫长了,他必须得想办法把事情的进程再往前推一推才行。
裴长龄听了他的话,虽然心急如焚,但也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为了今后的大局,他将心底的忧虑强自按耐了下来,出言问道:“那我们下一步……应该做些什么?”
裴长宁看向了裴修。
裴修露出了一个苦笑,叹气道:“我已是古稀之年,按理说早该退下来了……”
之前他不止一次上书要求致仕,那个人一脸情真意切地挽留他,恳求他再多为帝国出一分力。
他也是迂腐不化,居然把他的话给当真了。
现在想来,他之所以不让他离开,只是因为若是他离开的话,长龄他们的职位又不高,他的报复就显得没有那么痛快淋韵了。
裴长龄和裴长宁对视一眼,两人都点了点头。
退下来好,父亲年纪大了,理应安享晚年,是到了该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去冲锋陷阵的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