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场景画下来,留着以后好生回味回味才行。
薛连晟看着荣瑾晖一脸的揶揄,心底满是无奈,谁让他今日是专程过来给人家审视的呢!
荣瑾韵坐在荣瑾晖的下首,因此离薛连晟很近。
她的眼底盈满了笑意,压低声音问道:“二公子,你今日怎么不穿戏服了?”
此刻的薛连晟穿了一件靛蓝色锦袍,头发用一根青玉簪规规矩矩地竖着,腰间配了一块石竹纹路的玉佩。
整个人看起来爽朗清举,不特别高调,但也不敷衍。
薛连晟抬头,看着她眼底闪烁的星星点点,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受。
初见时,她像只小松鼠一样扒着他不放,他那时只觉得这个姑娘好生难缠。
再遇时,她站在二楼偷偷摸摸地往下看,还带着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,他那时又觉得,这个小姑娘还挺有趣的。
后来,她鼓起勇气说出“你纨绔,我。草包,咱俩挺般配的”这样惊世骇俗的话,他又觉得很不可思议。
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姑娘?
仿佛有好多张不同的面孔,每个面目都是一个不同的她,但每一个她都是鲜活的,就仿佛早春的一棵小柳树一样,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生机。
不像他,表面过得热热闹闹的,实则内心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,早就成了一片死气沉沉的荒漠。
现在,当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满是好奇地看着他时,他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奇妙的情愫——眼前这位姑娘,即将成为他一生的家人。
“二公子?”
荣瑾韵见他一直不说话,不免露出疑惑的神情来。
薛连晟回神,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,他认真道:“因为我即将娶妻,不能让我的妻子跟着我一起受那异样的眼光。”
荣瑾韵愣了,后知后觉地发觉他是在回答她刚才提出的问题。
以前是一个人,所以才无所顾忌,现在因为有了她,所以开始在乎别人的眼光了吗?
她的脸颊突然有些发热。
这个薛连晟,突然变得如此一本正经起来,让人好不适应。
坐在上位的裴长意以手掩口,低声咳了一声,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。
当着长辈的面就眉来眼去、窃窃私语的,像个什么样子。
不过——
她抬头看着这个注定会成为她女婿的年轻人。
个子很高,清昭和清晖在男子中已经不算矮了,眼前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