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的。”

裴长华听了她的话，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
又看了一眼急得坐立不安的祁嬷嬷，她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开口道：“奶娘，您先下去休息吧！我跟韵儿说一会儿体己话。”

祁嬷嬷忙点头道：“我这就去给韵姑娘准备吃的，你们娘俩好好说说话……”

等祁嬷嬷行动迟缓的身子渐渐消失在门口，裴长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，“韵儿，祁嬷嬷……她上一次怎么样了？”

荣瑾韵没有正面回答。

她一边替裴长华把脉，一边安慰道：“姨母身边的这些人，都是靠姨母的力量活着的，若您真的为他们好，合该好好保重自己才对。”

裴长华听懂了。

也是，她若是死了，她身边的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呢？

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，有些决绝地看向了荣瑾韵。

韵儿说得对，他们的命都维系在自己一个人身上，若是连她也不保护他们，那他们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。

荣瑾韵把完了脉，小心地将她的手放回被窝里，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心神不宁，忧思过甚……姨母，您说吧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

裴长华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落了下来，她低声喃道：“她出现了……”

“谁？谁出现了？”荣瑾韵有些没听清楚，“您说的她……是谁？”

“是一个老嬷嬷。”裴长华正了正心神，开口解释道：“当年，她也是知瑜的奶娘，私下里与知瑜的乳母侯氏的关系比较好，侯氏死后，她受了连累被打发到了冷宫。”

闻言，荣瑾韵的神情有些疏淡，“……她说什么了？”

裴长华强抑着心底的悲伤，勉强开口道：“她说……当年侯氏出宫的时候，曾经跟她说是有人暗示她出宫的，这中间一定有猫腻，还说自己或许就要遭遇不测了……后来，知瑜死了，她再想起这几句话，顿时吓得浑身发抖，为了怕牵连到自己，她一个字也不敢对外说。”

荣瑾韵听了，忍不住冷笑起来。

当年为了保命，一个字也不敢说，现在在冷宫里待了二十多年，突然又不害怕别人害自己了？

这不是自相矛盾吗？

裴长华见她露出这般神色，也知道她心里讥讽，她心里何尝不觉得讽刺呢？

但线索已经冒出来了，可见那边终于忍不住了。

她的知瑜的死，总算要真相大白了。

仅凭这一点，她就难以克制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