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命果真不可违背呢?
薛连晟见师兄一直不说话,试图说服他,“我知道,师兄一直担心我去了战场会有危险,您无法跟姨母交代,才会一直反对的。可我已经二十二岁了,我也有属于我的责任要担,总不能一直在您的庇护下活着。”
裴长宁看着他,心情十分复杂。
即将成家的年轻人,想要让自己变得有责任、有担当一些,原本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。
可他并不是只有从军这一条路可走,甚至可以说,这是一条很不明智的路。
说得不好听点,短短一年时间也不够他建功立业,且只要上战场就可能有杀戮,到时若是落得一身伤回来,岂不是得不偿失吗?
他想起滢洄离开时,云木说的那句话——师兄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他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,或者说猜测到了什么。
他又想起知璞那异常沉默的态度,他甚至没有开口询问一句他和他母亲是不是旧时。
这很难不让人怀疑,他早在昨日之前,就已经觉察到了什么。
而他苦闷时,最有可能倾诉的对象,无疑就是他一直信任有加的表哥了。
裴长宁想到这里,忍不住眉头紧锁。
如父亲所说,那一世他们都死了,云木选择颠覆了一切替他们报仇,那是他自己的选择。
可现在他们都还好好的,将所有的重担压在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,未免太不公平。
更何况,这是裴家的生死存亡大事,没道理他们这些正主在旁边看戏,让他一个外人去厮杀、去搏斗。
这样想着,他开口道:“云木,你也不必过于忧虑,裴家的事情,有我,还有我父亲在掌控大局……”
闻言,薛连晟的双手紧紧攥紧。
过了一会儿,又轻轻松了开来。
看来,知璞的猜测是对的,裴家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太好。
但是好在,他们已经觉察到了危险即将来临。
他心情复杂地开口道:“师兄,我不是外人,我是您的师弟,是阿堇未来的夫婿。”
裴长宁反驳道:“可裴家还有我父亲母亲,有我三兄弟在,尚且犯不着让你们这些孩子在前头冲锋陷阵。”
薛连晟笑了,他十分释然,“都是一家人,分什么彼此?再说人多力量才大,难道多一分赢面不好吗?”
裴长宁怔住。
薛连晟紧接着说道:“我想,阿堇、方知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