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死了才会用的词。”
他就算再不待见卫国公,也不至于咒他死吧?
薛连晟一副不在意的模样,他随口道:“我读书不多,不知道这个词原来是这样用的。”
裴长宁听他这样说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的外甥女韵儿总是一脸散漫的表情,别人说她不上进,她总是很无辜地说着,“我是个草包嘛!”
就好像有个“草包千金”的名头,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似的。
他有些失笑,“说起来,你跟韵儿出身不同,成长经历也大相迥异,但还是有些相同之处的,就比如,都属于心大不计较的,连这气人的本事都有异曲同工之处。”
韵儿是别人骂她“草包”,她就直接将这个名头当成了护身符,借以摆脱那些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。
云木呢?别人说他是纨绔,他干脆置办了行头,将这个名头演绎到实处,还时不时地去外面晃悠一圈,恶心恶心那些看不惯他的人。
这两个人,初一看,不管是出身,还是成长经历都南辕北辙,没有一点相似之处,但这性子,还真是如出一辙地乐观豁达。
裴长宁在心底轻轻叹气。
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,只有心境平顺的人,日子才能过得平顺。
薛连晟听了师兄的话,唇角微微勾起。
他又想起了荣瑾韵当初主动向他求亲时说的那句话——你纨绔,我草包,咱俩比较配嘛!
不说其他的,他俩这名声,的确是挺般配的。
裴长宁觑了他一眼,“看来,你对这桩婚事还算满意了?”
薛连晟停顿了一下。
眼前的人是他的师兄,从某一个程度上来说,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,他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说句心里话,对将来的日子,我心底还有几分迷茫和不确定。”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茫然,“我以前总觉得……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,所以这血脉到这里终止就可以了,没有再延续下去的必要。”
成年后师父不止一次催过他赶紧成亲,他知道,师父说想要早点抱上徒孙不过是个借口,他是不想看着自己始终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,他想要他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,以及属于自己的家人。
他能理解师父的苦心,可他始终迈不过自己心底的那道坎儿。
对他的话,裴长宁并没有发表意见,他只是问道:“那现在呢?你的想法改变了吗?”
薛连晟苦笑,“我心里一直怨恨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