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”

这当然也是实话。

谢寒舟脸色松了松，手却圈紧。

“你要我放了他？”

宁瑶：“那倒没有，他那样的人，应该进去蹲几年，不然永远做不了一个好人。”

谢寒舟下颚蹭了蹭她的鬓发，语气悠悠，真假难辨，“你这要求，操作难度有点大。”

宁瑶微仰起头看他，微湿的额发稍遮到眼睫处，显得那双纯黑色眸子又深又欲，而此刻，里面折谢着灯火，独独倒映她一个人。

那个眼神，根本不是为难的样子。

稍提高音量，“真那么难？”

谢寒舟懒散地“嗯”一声，略微涩涩的语气。

“况且，他又不是你亲哥，你替他求什么情？”

本来还准备留点余地的，后来知道根本不是什么“大舅哥”，还把他的女人往别的男人床上送，谢寒舟不下死手才怪。

宁瑶再强调一遍。

“说了不是为他求情，是因为我爸。”

微垂下头，“除了外婆，宁青山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。”

谢寒舟有点不认同所谓的好，纵容宁明悦那么闹着，把人送到乡下，又送去英国。

当然，不是亲生的，大概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。

垂眸看着怀里的人，似乎真的感念很深的样子，不逗她了。

敛去嘴角那点似是而非的笑意，轻淡但正经的语气。

“好，都听你的。”

他答应得爽快，倒让宁瑶有点意外，侧过脸看他几秒，确定他不是开玩笑，礼貌说了一句谢谢。

谢寒舟捏了捏她的下巴，“不客气。”

俯头，唇擦过她耳尖，“其他事都听你的，床上听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