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某种直觉，宁瑶陪张敏娜去住院部做ct的时候，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，在暗处盯着她们。

好几次，她回头看，医院走廊人头攒动，各式的病痛各式的愁苦表情，都不是太美好的脸，但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。

她兀自失笑。

昨天从墓园回来之后，心头就一直笼罩着一股阴郁之气，进到苍白阴冷的医院，直接都变神经质了。

看完医生回到项目部的时候，谢寒舟电话进来。

他在s市呆了两天回京都，期间没有来找过宁瑶，早中晚的电话倒是准时打过来。

“吃饭了吗？”

他语气慢条斯理，像普通情侣之间的亲昵日常。

“还没，准备去吃了。”

宁瑶心不在焉。

其实昨晚睡前那通电话，她就想跟他聊聊宁明翰的事。

宁明翰不服一审判决，已经申请二审诉讼。宁瑶不知道，有没有可能在二审，案子判得稍轻一点。

但她最后也没提。

因为她太了解谢寒舟是个怎样的人，狠绝寡情，手起刀落。当时陈丹妮那个案子，宁瑶就领教过一次。

“怎么啦？不开心？”

谢寒舟似乎听出她有心事，慢悠悠的语气，尾音稍扬，给人宠溺的错觉。

宁瑶没有回答，而是问他：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那边一声轻笑。

“想我了？”

“没有，就是问问。”

谢寒舟回答她：“明后天吧，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好。”

说完用很正经的口气补了一句，“你想我，我今晚也可以飞回去。”

宁瑶还是说没有，“我就是随口问问。”

她确实没有，就是宁明翰的事情，让她不得不想起他而已。

刚好敲门声响起来。

“我有事，先挂了。”

市场部经理走进来。

“宁总，刚刚陈部长的助理来电话，说要把市委组织的中医论坛放在立言阁举办。”

宁瑶略微惊讶。

她之前看到相关报告，这次请来的是国内中医界，最德高望重的医学院土出席，论坛地址选在市民中心。

怎么突然转到立言阁了？

不过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。

“走吧。”宁瑶走过去拦住肖经理的肩膀，“先去吃饭，下午一起去陈部长他们沟通一下细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