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声。
沈之庭昏昏沉沉地睁开眼,惨白的无影灯晃眼。
“沈先生!听得见吗?你要坚持住!”
是谁在说话?好多人的声音。
沈之庭再次闭上眼睛。
黑暗,无边无尽的黑暗。
“庭哥!庭哥?”好熟悉的声音。
陶静安?是陶静安吗?沈之庭费力地抬起眼。
是,是30岁的陶静安,是本该活着的陶静安!
沈之庭险些喜极而泣。
“静安……”他虚弱地呼唤。
“庭哥,我在,我一直都在。”她握住他的手。
真实的、温暖的触感。
“我在,所以你不准死知道吗?我不要你现在来见我,我会等你,一直等你。”
柔润的唇贴过额头。
陶静安哽咽:“你说的那些我都听见了,我不怪你,也不恨你,但是你要活下去。”
“回答我!沈之庭!如果你敢现在来找我,我一定会恨你!”
沈之庭好想好想握住她的手,可浑身上下都痛,他根本没有力气。
“佳……静安……”干涩的唇张合。
医生皱着眉低下头去,他试图听清沈之庭在说什么。
病床上的沈之庭因为几次心脏博起终于睁开一点眼睛。
他抬起手,试图取下氧气罩。
无力地滑落。
医生终于听清沈之庭说的是什么,他说。
“静安,我……我爱你……你不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