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沈岸的话,郭善标乐观起来:“我就开个玩笑,有你这样的科学家在身边,咱们科学避难,肯定死不了。”
沈岸没答话。
郭善标开始给老婆孩子写东西,写着写着又哭哭啼啼,当字不知道怎么写,他就吸着鼻子问沈岸。
沈岸刚开始冷冰冰地写给他看,后来沈岸不耐烦了:“你不知道写拼音?”
郭善标擤了把鼻涕,擦在石头上,哭到打嗝:“我……我没学过拼音。科……科学家,你能……能不能对我温柔点?”
沈岸坐得离他远了些,仍旧冷冰冰的,瞥了眼郭善标的长篇大论:“不会写,就少写点,把坐标写上。”
被嫌弃,郭善标又觉得沈岸铁石心肠,没好气道:“什么坐标?”
沈岸把他当空气,在本子上圈圈画画。
郭善标憋屈得很,刚才那比过他爹的安全带荡然无存,这家伙,简直了。
“我就是个开油罐车的,你能不能别对我要求那么高……”
“这个。”
沈岸把圈好经纬度的纸撕下来给他,动作更嫌弃。
郭善标决定做个哑巴,但时间一久,他嘴里没味,又想说话:“你怎么不写,你没有想念的人吗?”
沈岸仍旧不说话。
郭善标白了他一眼,估计没有,孤僻得很,还没人味。
忽而,他见沈岸把一张纸撕成十等份,在白纸上写了短短一行字,他写得不大,又离郭善标有点距离,郭善标没看清,只知道后面写的是经纬度的格式。
郭善标猜测,沈岸可能写的是求救的东西,没理会,继续写自己的,但接下来他也会默默裁纸,写少点。
他写了很多,沈岸的笔记本大部分被他写完了,他非要沈岸再拿一个笔记本给他写,沈岸把工作的笔记本空白页分了一部分给他。
两人写了很久,又没纸了。
郭善标抒了很多情,心情好不少,对沈岸笑道:“把最后一个本子拿出来吧,我们写完就坐等救援。”
他有见到沈岸包里还有一个本子。
“那个不行。”
拒绝很干脆。
郭善标被拒绝,还想说什么,但沈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他识趣地闭了嘴。
纸条从山体滑坡的地方丢下去,并没有让他们得救,他们在山上又待了六七天,天还没有放晴,偶尔会下小雨。
沈岸的压缩饼干吃完了,他们只能靠山上的野果果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