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办法联系到了木头,和他在服装厂门口见了一面。
木头见到我后很是开心,问我在外面怎么样了,有没有找到我爸?
我就把蓉城的事给他讲了一下,说我没见到我爸,但是见到我爸的一个朋友了,可惜没能和他说上话,但终归是有希望了。
木头也是一番感慨,没想到我此行那么凶险,差一点点就死在蓉城了,又问我现在想怎么样?
我就说我想见我二叔一面,问他知不知道我爸的事。
木头说行,等他准备一下,带我去探望我二叔。
一个多小时后,木头准备好了,便开车载我去荣海第一监狱。
木头告诉我说,我二叔在监狱过得还行,起码吃穿不愁,也不用做很重的活。但是方家看得很严,想搞再多的鬼也不可能了,而且探望时间不能很长,得在方家察觉之前离开,不然我会有危险的。
我说明白。
路上,程依依也问了她爸的事,木头说她爸现在挺好,已经不在车间里做了。因为她爸擅长交际,又有做生意的经验,所以后来调到销售部了,算是有了用武之地,现在已经成了部门经理,工资也能拿到上万块了。
程依依说:“我爸没再赌博了吧?”
木头说:“没有,他不敢了,我们看得很严。”
程依依这才松了口气,她跟我在外面跑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爸。
到了蓉城第一监狱,木头把车停在门口,让我和程依依进去,说他已经打点好了,有二十分钟探视时间。
我和程依依很顺利地来到会客室里,和二叔隔着一扇玻璃,中间有些透气孔,能传递声音。
从小学五年级以后,一直是二叔养着我的,辍学以后也一直跟着二叔,我对他的依赖之情可想而知。别看我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了,可看到二叔出现的一瞬间,眼泪差点就流出来。
其实二叔没有什么变化,即便是在坐牢的他,也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、利利索索,除了没穿西装以外,看上去仍旧像个老总。
可他毕竟是坐牢啊。
而且还是因为我才坐牢。
看到他一身囚服,以及一头极短青茬,我的眼睛瞬间红了,呆呆地看着他,都说不出话来。
二叔倒是挺大气的,一脸的无所谓,还笑着说:“哟,不就几个月没见,这咋刚见面就哭上了啊?快擦擦泪,忒大个男人了,也不知道丢人!”
其实我只是眼睛红了,眼泪还没有掉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