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多收你四百九十四两银子么,这次我想我得亲自送来,可不能假手于人了。以免你又记恨我几年,说我没还钱,出来再追债来。”
说着,傅云晚将四九四银子递给桓宣,用小荷包装着,里头四张百两,九张十两,还有四两碎银,一分不多一分不少。
桓宣接过银子,没去数银子,倒把那藕粉色荷包细细端详,“你绣的荷包吗。”
“哦。我绣的。”傅云晚不知他为什么问,“你把银子点清楚。”
桓宣打开荷包,夜色下将手伸进荷包里细细研磨,不知是在点银子还是里外研究这荷包,嘴上却颇为谨慎道:“点清楚了。”
两人都静了。
听着初夏蝉鸣声,他身上刚刚沐浴过,有些淡淡的清香。
“你瘦多了傅云晚。”
“夏天热,胃口不好。”孕吐。
桓宣睇了眼她衣物,薄薄的一件,月白色的,勾勒出细细的腰线,他突然皱眉,夏季不好,穿这样少,人人都得看见这曼妙身形。
“我还有三刻钟。”桓宣说。
傅云晚眼眶子猛地一酸,我怀孕了,在舌尖缠绕。
桓宣问,“还有事么?有问题直接说,抓紧时间,我来给出方案。”
“你这三月在忙什么呀桓宣?”
“睡觉,装病。散布假消息。”使人打听你消息,却没有打扰你生活,默默的关注着我的小军医。
傅云晚眼睛里缓缓的有些泪水。
桓宣见月光底下傅大娘子眼里有了泪迹,“哭什么?”
傅云晚说,“没事,别问了。”
“是三月初六那天周芸贤将你带走,欺负你了?”桓宣试着去了解她的境遇,帮她解决问题。
“没。”
傅云晚想,是你把我甩了,三个月来我吃不下睡不好,以为你真的如传言那样快死掉了,你可以睡觉、装病、散布消息,却没有让人给我一丝你安稳无事的讯息,所以我已经不在你生活规划内了。
“你提前把他调两广去了,他那天急着回去收拾行装,后来把周环要给我照顾,我没理会,他气的要死,找了佣人给他带儿子。”
“那是和桓慕之闹别扭了?”桓宣尽量克制嗓音的颤抖和内心的揪痛,“桓慕之给你委屈受了?”
傅云晚想,我怀孕了,少主殿下,可你和我分开了,“没有啊,桓慕之都顺着我,哪里有委屈可受。”
桓宣将手紧了紧,“是吧。”